話,乖乖配合。然後再找機會解開穴道。那時候,自可反手而制。
李莫愁俯下身在他唇上親了下。歡喜地道:“這樣就最好,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我們今晚就走,免得明天不好離開。”
“好。”尹治平又應了一聲,也沒反駁。李莫愁是瘋了,可卻沒有失去應有的機智與頭腦。雖然今晚早些時候已與張一邙喝了餞別酒,但他們可一時都還未走,明天臨走時也會再作分別。所以若等到明天,他就有機會跟張一邙、張一心這堂兄妹兩個求救。李莫愁顯然是早料到這點的,自然不會給他機會。
李莫愁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抹好藥物,然後起身下床,去水桶旁打了盆水,用手巾沾溼了水,替他把身上多餘的血跡擦拭乾淨。接著從他包裹裡找出一件乾淨的中衣撕成布條給他裹好傷口,再又給他重新換上一身衣服,扶著他坐到桌旁的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她換過盆水,把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把衣服穿好,將床上沾到血的床單被褥連著尹治平身上之前的那件血衣一起揭下,裹作一團先拋到地上。
接著她走過來,一指點了尹治平的啞穴,轉身開啟房門出門而去。沒多久便返身回來,身上揹著包裹,手裡提著金蛇劍,顯然是回她自己的房中收拾東西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換過了一套,她之前那身因為脫在床上,也有少許沾到了尹治平身上的血跡。
她手裡正拿著自己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走過來後,跟之前的床單被褥那一大團沾了血的一併拋在一起,然後重新稍作整理,緊緊裹作一團,紮成個包袱。做完之後,她又把尹治平的行囊包裹與他的銀龍劍一併收拾好了放在桌旁。
“呼”地一聲,她忽然從身上取出火摺子來吹亮燃起,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尹治平不由大是奇怪,不知她這個時候還點亮燈火做什麼,扭頭瞪著眼瞧她。他雖然身上的穴道被點,但扭頭的動作還是能作得的。
人身上脖子頭部這塊,是沒有什麼穴道點了便能夠制住連脖子也轉不動的。從脖子往上,基本上全部都是重要穴位,點中了就是非死即傷。所以再是高明的點穴功夫,也是沒法制住穴位後讓人連脖子也動不了的。那樣的就不是點穴功,而是傳說中的定身術了。
尹治平瞧去,但見李莫愁接著取過來了紙墨筆硯這全套的文房四寶,然後倒了些清水開始研墨。尹治平不由瞧得更是奇怪,不明白李莫愁要做什麼。但他現在苦於連啞穴也被點,卻是想問都問不出口了。
李莫愁研磨一陣兒,很快就磨好了墨,然後執筆蘸滿了墨,鋪開信紙開始書寫。約摸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李莫愁擱筆寫完。她拿起那頁信紙輕吹了吹紙上的墨跡,然後兩手各執一角,拿到尹治平面前讓他觀瞧,面上得意地笑道:“怎麼樣,我學你的筆跡還像罷?”
尹治平瞧去,不由吃了一驚,那滿紙上的字,確實是他的筆跡,若非親眼瞧著李莫愁寫就,忽然出現在眼前,便連他自己也難以分清。他驚訝地瞧向李莫愁,沒想到她還有這手本事。
吃驚過後,他才接著去看信上寫了什麼。一頁信紙上的字並不多,大概就幾百個字,他很快便看完。上面不但是他的筆跡,語氣口吻李莫愁也是全模仿的他的,大意是他今夜忽然想通,這就與李莫愁攜手歸隱江湖,只羨鴛鴦不羨仙去了。叫任何人都別來找他,最後則交待要守靜把這封信帶回蘇州去,再透過蘇州的天寧觀轉呈回終南山去,交給掌教真人也即是他師父丘處機。
李莫愁估摸著尹治平已看完,收回信摺疊好,拿過了旁邊的信封裝進去,又在信封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就放在桌上,以硯臺壓住一角,這才轉過頭來說道:“有了這封信作交待,想必你們全真派也不會再大張旗鼓地來找你了。”
說罷,她站起身來,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