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擺放在一邊的盒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回到三人分手的那一刻。珈藍和狄書循著人流湧向廟會舉辦的地方,一路上狄書這裡看看那裡望望,新奇非常。
兩個小時過去了,狄書累得在石拱橋上倚著欄杆休息,頭也不抬,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道:“今天玩累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公子,是去你家還是我家啊?”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狄書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颳了鬍子卻還留著鬍渣的壯漢嘟著塗了胭脂的嘴唇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狄書只覺菊花一緊,顧盼左右,哪裡還有珈藍的影子,發出一聲尖叫落荒而逃。
早在狄書忘乎所以玩耍的時候,珈藍盯上了一個男人,當然不是說珈藍喜歡上了那個人,因為那人是馬達。
想起那副眼睛的圖案,珈藍顯得心情有些激動,那份熟悉的感覺再次升起。
廟會人多,難免會擁擠,珈藍兩相避讓之下失去了馬達的蹤跡。珈藍有些洩氣,來到馬達最後消失的地方,旁邊一張石凳上的人正好起身,珈藍順勢坐了上去。
回頭再找狄書,卻見人山人海,哪裡還有狄書的蹤跡,料想狄書一個大男人走失了,回家還是沒問題,珈藍也就沒放在心上。
珈藍用袖子扇著風,稍稍覺得涼爽了才開始打量著面前街道里的人來人往。
廟會吸引了大量的人流,所以也就成了商家買賣商品的高峰期,只見前後左右的店鋪各色的夥計都在大聲吆喝,此起彼伏。只有一家店鋪顯得人稀清靜,門口掛著一塊招牌,上面一個大大的“鐵”字。
鐵匠鋪實在是不好吆喝,這也不足為奇,珈藍剛想看點別的,脖子一僵,猛然回過頭來,看著那鐵匠鋪的柱子上有幾道刮痕。
珈藍毫不遲疑走上前去,轉過柱子另一邊,這角度剛好看到柱子上的幾道刮痕和背後牆壁的刮痕相連,一個耳朵的圖案清晰顯現,珈藍又湧出異常熟悉的感覺,心中竊喜,看來是找對了地方。
珈藍覺得熟悉是正常的,因為這些圖案都是她和手下一起設計出來,各有含義,也可以疊在一起表達另一個意思。舉幾個例子說明:眼睛,表示的是方位。耳朵,表示的是資訊收集地。腳,表示撤走。拳頭,表示危險等等。為了掩人耳目,圖案的繪製,檢視的方式都會有隱蔽性。
“姑娘,你有什麼事?”正當珈藍看著那塊刻著“鐵”字的招牌發呆時,鐵匠鋪裡的店主看到了,以為有生意上門,連忙走出來問道。
珈藍為了掩飾失態,低頭道:“小女子想打造點東西,不知店家能不能幫忙?”
店主哈哈一笑道:“不怕跟姑娘你說實話,我們的店在這馬坡鎮說是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如果我們打造不出來,這馬坡鎮也就沒人能造得出來。”
珈藍聽到這話,忍不住閃過要試他一試的念頭,很快一個把攀爬用的鉤爪嗖地浮現於腦海中,珈藍一彎腰施禮道:“那就有勞店家了。我要打的這物品比較繁複,不好說明,麻煩店家找來筆墨紙硯,我給您畫出來。”
店主聽到這有些犯嘀咕:什麼東西這麼複雜?但還是照辦了,不一會兒珈藍畫了三張紙。紙裡上圖案形狀怪異,店主翻來覆去地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店主開始懷疑起珈藍是不是其他鐵匠鋪派來刁難自己的,不過海口已誇,現在收回不就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嗎?店主道:“姑娘請稍等片刻,我拿進去讓打鐵的師父看一看。”
店主進去之後,珈藍在店裡踱步看著已經成型掛著出售的各種物件。
店鋪的裡面熱火朝天,與外面的冷清形成強烈對比。當店主急匆匆拿著那三張紙交給打鐵的林左,說是有客人要打造這些,林左看到之後一愣,趕忙跟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