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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最根本的:德川慶喜接任將軍,她們的影響力會迅速降低,包括對政治的影響力和對“大奧”的影響力。
“大奧”——將軍的後宮。
傳統上,“大奧”對將軍的繼承人選,是有相當的發言權的。而天璋院、和宮兩位,都希望選擇一個更加年幼的將軍繼承人。
兩個寡婦的意願,並不能真正阻止德川慶喜接任十五代將軍,但卻大大拉長了這個過程。最大的副作用,是使幕府錯過了對付京都變局的最佳時機。
如何對待新帝,這是最高層才能決定的事情,可現在,“最高層”在哪兒,還不知道呢。於是,內部的亂局,使幕府幹看著倒幕派的一系列施為而無法採取相應的動作。
當時朝廷中主事的兩位,一個是中川宮朝彥親王,一位是關白二條齊敬。這兩位都是佐幕派,二條齊敬是德川慶喜的從兄弟,同時,他還是中川宮朝彥親王的妹夫。按照這兩位的意思,應該等到將軍的繼任人選定下來了,再舉行新帝的踐祚典禮。不然,典禮上沒有徵夷大將軍,像個什麼樣子?
但是倒幕派根本不聽他們的。中御門經之急召中山忠能入宮,在他們兩個的主持下,儲君睦仁急吼吼地“柩前即位”。新帝年號定為“明治”,大行皇帝的諡號定為“孝明”,隨即敕告天下。
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踐祚典禮”,不但沒有“徵夷大將軍”出席,連一根幕府的毛都見不著。
負責守衛皇宮的是會津藩,可沒有上頭的指示,會津藩藩主、京都守護職松平容保,眼睜睜看著人家行禮如儀,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松平容保向德川慶喜請示該如何應對,但慶喜大人陰沉著臉,什麼話也沒說。呃,我總不好自居“徵夷大將軍”,跑過去參加典禮吧。這種敏感時期,慶喜大人正在努力“避嫌”呢。
新帝即位後,一連發出了幾道敕命。
第一道敕命,是任命中山忠能為“太傅”。這是一個新職位,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設立這個職位後,朝廷名義上的最高職位——“關白”,就被架空了。
這個任命,正常情況下,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因為根據德川家康制定的《禁中並公家諸法度》,朝廷對公卿的委任,必須事先徵得徵夷大將軍的同意。在幕府勢力強大的時候,朝廷的大多數職位,不論高低,都只具象徵意義,因此幕府也很少駁回朝廷的任命。但無論如何,任命如此高階別的職位而不事先徵得幕府的同意,這是德川幕府建立兩百六十三年來,從未有過之事。
說得通俗一點,這形同“皇室造幕府的反”。
但處於混亂狀態之中的幕府,居然對此一聲未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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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乾門之變
第二道敕命,是解除巖倉具視的“蟄居”——完全在關卓凡料中。
上述兩道敕命尚屬於“皇室內部事務”,雖然“違規”,但幕府勉強還能忍受;可第三道敕命出來,卻真正是踩到了尾巴,不跳起來都不行了。
這道敕命是:松平容保升任權大納言,不再兼任京都守護職,“麾下會津壯士皆賜金返鄉”,皇宮守衛之責移交給駐紮在京都的薩摩藩兵。
“權”是“權且”之意,就是代理的意思。不過,署理也好,真除也好,這都是再明顯不過的“明升暗降”。
最關鍵的是,倒幕派意圖從幕府手裡奪取皇宮的控制權——也即天皇的控制權,這是繼去年“禁門之變”後,倒幕派又一次向幕府發難。
只不過,薩摩藩在其中的角色完全翻轉了過來。昔日之敵成為今日之友,昔日之友成為今日之敵。
一直態度**的薩摩人終於露出了利齒,準備咬向一直努力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