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子,天從人願啊!
帖子上特別註明了會面的時間:“戌時四刻”。選擇晚上會面,當然是要避人耳目,那麼,就是要“與聞機密”了!
蔡壽祺全身充滿了“天將降大任”的興奮和激動。他將名刺雙手鄭重奉還,表示一定準時過府拜見貝子。
當天晚上,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但蔡壽祺卻心中火熱。
*(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 向東還是向西
蔡壽祺準時到了毅勇忠誠貝子府,被從角門接了進去。蔡壽祺愈加驚喜:如此機密,果然是要“辦大事”了!
一直被延入書房。一見關卓凡,蔡壽祺便行大禮,關卓凡伸手相扶,連聲說道:“蔡先生,我敬你國士,可不好行這樣的禮。”
蔡壽祺腦子暈乎乎的:稱“先生”而不名,貝子是真待我以國士了!
他堅持“禮不可廢”,到底磕了頭。
這一談就是一個時辰,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上朝,出來這麼一個訊息:惇王病了,明天告祭太廟,他的告祭後殿的差使空了出來。
“奉旨辦理告祭太廟事務”的恭王當場舉薦關卓凡接任。
關卓凡很是愣了一愣。
告祭太廟,就是向列祖列宗報告捻、回亂平的大喜事。本來這是皇帝的工作,但小皇帝太小,做不來這個活計,循例遣宗室中位分最高者代皇帝告祭。
告祭太廟分告祭中殿和告祭後殿。中殿即正殿,告祭中殿是皇帝的責任,由老惠親王代表皇帝告祭;後殿按例遣官告祭,這個差使派給了惇王。
惇王生病,後面還排著一堆王爺貝勒,本來輪不到關卓凡這個貝子,但作為賜給關卓凡的一種特殊的榮譽,派他告祭太廟後殿也無不可;何況捻、回為他所平,由他親自來向列祖列宗報喜,也有特別的意義。
慈禧馬上稱好,慈安自無異議,於是沒等關卓凡發表意見。恭王的提議就透過了。
事出倉促。關卓凡找不出推辭的理由。但心裡莫名奇妙地不安。
以他的判斷,恭王不應該再給他錦上添花了;而且,另外一個當事人是惇王。
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嗎?
關卓凡雖然是學歷史的,但太廟的祭祀太冷門了,他並不如何瞭解,只知道什麼迎神、初獻、亞獻、終獻、送神,程式無比繁複。
但這個倒不是問題,他這個承祭官其實什麼腦子都不用動。因為所有的程式都會有太常寺的贊禮官唱禮指示,他們讓你幹嘛就幹嘛,行禮如儀就是了。
如果有人想玩花樣,能怎麼玩呢?
想不出來,畢竟對大部分的細節並不瞭解。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見步行步吧。
次日,天沒亮就起身,大夥兒在午門前集中。
鑾儀衛陳法駕鹵簿於午門外,日出前四刻,太常卿至乾清門請旨。准奏。於是午門嚴鼓,法駕鹵簿前導。不陪祀的王以下各官齊集朝服跪送,導迎鼓吹設而不作。
一路浩浩蕩蕩,出端門,左拐入太廟街,自街門入,至太廟南門,承祭官們下轎,入太廟,至大戟門“幄次”,即俗稱“小金殿”者——這是在開始正式的祭祀儀式前,用來給皇帝和承祭官們歇腳、盥洗的地方。
大佬們待在“小金殿”的這段時間裡,司禮們從“神庫”中把各位前任皇帝的“神主”請了出來,安坐殿內神龕之中。
這樣,告祭太廟的準備工作就算完成了。老惠親王和關卓凡分頭行動,一個去正殿,一個去後殿,同時開始了冗長繁複的祭祀活動。
過程就不細表了,總之大半天折騰下來,整個告祭結束之後,關卓凡頭暈腦脹,比指揮了一場戰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