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過需要別人安慰的時候。
當她迫於無奈,失去了自己的驕傲時,不知為什麼,想的最多的卻是天閒,彷彿一個瀕死的人抓到唯一的浮木一樣。畢竟在她身邊,連她一直認為最強的爺爺也落到敵人手裡,所以,芳心裡,不知不覺天閒就成了她的希望,慢慢的,這種夢悄悄發生了變化。
“語姐才是最危險的,你們不會明白的。”天閒朝著西方天際看去,那裡就是光明之神、良知沙漏的執掌者俄塞里斯的禁地。
“好了,小妹,既然你相信天閒,就不要再生氣了,聽天閒的話,先讓天閒去把語姐找回來。”玉蟾出來打圓場。
其實柴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沒來由的無名之火從何而來,既然玉蟾說了話,加上朱絲剛才對她造成的震撼,於是不再多說。
這次去的地方是屬於神族的禁地,別人是沒法去的,臨別時,玉蟾那幽怨的眼神幾乎要把天閒熔化,捫心自問,天閒最對不住的就是玉蟾。
玉蟾對天閒,那真可說是一見鍾情。兩人還沒什麼瞭解時,玉蟾就已經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了天閒,可惜因為種種陰差陽錯,搞的兩人現在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清。說到痴,玉蟾的痴恐怕也算罕見的了。
天閒硬起心腸別過玉蟾,駕起祥雲朝著西方而去,地面的景物飛速朝後退去,很快就來到當日天閒擋下愛麗娜的地方。
不自覺地,天閒在那停了一下。或許是想發生奇蹟,時光倒流,那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留下花語,管它什麼天地法則,神族定理,都他媽見鬼去。
“嗖!”天閒還在入神,破空之聲傳來,兩點血紅的影子直朝天閒這邊飛過。
“殺神箭?”
天閒側身閃開射來的血箭,殺神箭是北歐勇者之國的東西,乃是用勇者的精血造成,即使是神,如果被射中,也難逃厄運。可惜使用的人實力和天閒相差太懸殊,箭的速度在天閒眼裡和蝸牛差不多。
這種對手,天閒實在沒什麼興趣,正打算離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血箭在被天閒閃過後突然打個彎,掉頭又朝天閒射來。
“咦!”天閒驚咦出聲,殺神箭是用勇士精血凝結而成,取的正是那股無堅不摧,勇往直前的力量,否則人類的精血怎麼可能對神造成威脅。
好奇的天閒輕探右手,捏住兩支速度慢的可以的血箭。很普通的血箭,並沒有什麼特別,為什麼能自行追蹤自己呢?天閒納悶了。
隨手將血箭湊到鼻端嗅了嗅,立刻神色大變,箭上的血痕帶著一股叫天閒熟悉的體香。這股體香,曾伴隨了天閒近十年,那是屬於花語特有的芬芳。
“出來。”天閒厲聲道,四周鴉雀無聲。
“難道還要我動手請?”天閒心中升起不祥。原本他一直肯定,愛麗娜不敢傷害花語,但現在看來恐怕未必,可惜屬於光明之神的禁地天閒的星神之眼無法透進,所以一切就落在眼前這使用血箭偷襲的敵人身上了。
“幹嘛那麼兇?”一個很委屈的聲音,接著在雲層中出現了一個嬌小身影,又是那個瓦爾基利雅。
“說,這箭是哪來的?”不見天閒作勢,瓦爾基利雅只覺得眼前一花,天閒就將她劈胸揪住。
“你,你幹什麼?”瓦爾基利雅嚇的想朝後退,可惜不知為什麼,她渾身的力量在這一刻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回答我的問題。”天閒凶神惡煞地道,握在瓦爾基利雅胸前的手散發出純黑色的氣體,將瓦爾基利雅的身體包住,劇痛穿刺著瓦爾基利雅的每一根神經。
“啊!”瓦爾基利雅發出尖叫,身體不規則地扭動起來,朝後拼命彎曲。
“我要答案。”天閒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我,我才不要告訴你,你欺負我。”瓦爾基利雅也犯了牛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