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啊,我專案進入落地籌備階段了,更多需要的是校方間和技術公司的對接。再說,我也不用打卡,文森特又不管我,嘿嘿。」話裡話外都是對他這個打工人的挖苦。
他卻不在意,終於從苦中找到一絲希望似的,盤算:「那行。我這個專案過了這周就結束了,我就開始休假。你,準備準備?」
賈斯汀趴在床上,床頭燈把他睫毛的倒影投在琥珀色的眼珠上,像黃昏椰林的剪影。說上面那段話時,他眼神裡好像有小鹿跑過。
「好。」伊莎貝回答。
她俯下身想去親他,他卻滿血復活般跳起來,「我髒,我去洗澡,等會兒。」說著往浴室竄去。「切,現在才想起來你髒,在床上躺半天了。」
等賈斯汀洗完澡香噴噴地上床,伊莎貝已經要迷糊著了。他三兩下鑽進被子關掉燈,伸手去把伊莎貝從床裡挖出來,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她。
近在咫尺的面板上的香味充斥她的呼吸,讓她更踏實想睡,又有點心猿意馬。但是轉念想,他已經工作了大概 15 小時了,幾小時之後又要起床去上班,被資本家壓榨成這樣,唉。瞬間就不忍心再壓榨他一次。她的手覆在他胸前,充滿遺憾意味地摸了摸。
黑暗裡,那人卻一反常態,不像往常熄燈之後活躍。他把她那隻手攥住按在原處,沒有其他動作,像睡著了,又像在醞釀什麼重要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伊莎貝心裡居然一陣失落,嘴都不自覺撅了起來。心想,這真是怕他亂來又怕他不來。她抬頭把臉湊到他臉上,用鼻尖去蹭他。適應了環境的眼睛能分辨出眼皮子下這個人也大睜著眼睛。
她愣住了,問:「你幹嘛?」
那人有理有據地反問:「你幹嘛?」
她的鼻尖還在他鼻子上,被他挑明瞭這一問,又虛又羞,索性順勢躺下。平躺,不靠在他懷裡了。
這樣行了吧?啥也不幹。
朝天花板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又過了一會,黑暗裡,那人朝她這邊擠了擠,放低聲音,賤兮兮地撩道:「想幹嘛就直說···」
好馬不吃回頭草,她斬釘截鐵,「不幹嘛!睡覺!」
「還生上氣了···」他緩和,「以後總不能每次都等我主動吧···對吧?」
她鼻孔出氣,回嘴說了句前後不挨著的話:「你知道 jlo 和大本的婚前協議裡有這麼一條嗎?」
「哪一條?」
「每週必須有不少於 4 次高質量的 ooxx。」
他聽到其實是欣慰的,但也笑出聲來,故意問:「那他們是不是就因為這事兒離的婚啊?」
伊莎貝被氣到語塞。
賈斯汀自知玩笑開過了,想重新把她挖出來,可這次她像變成了液體似的,怎麼也攬不住了。費了半天勁復又把她縛在身前,明顯是生他氣了。
但這回賈斯汀卻不是嬉皮笑臉插科打諢了,還是抓著她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隻胳膊半截夾住她的後背,半截去摸她的頭。
好像從沒有那麼認真地說:「babe, 我希望你無論有什麼想法都跟我直接說。我們在一起,我有我的需求,你也有你的需求。你喜歡的、討厭的、希望我做的,都可以告訴我。不然你告訴誰去呢?我也一樣,除了你,這些事我還能告訴誰呢?你說對嗎?」
乍聽下來,意思還是「以後總不能每次都等我主動吧···對吧?」但這番話還讓伊莎貝想到自己想給他送禮物又不直接開口問,編了各種理由最後還跟他慪起氣來那件事。心裡有些內疚。她清楚自己這人,她自己身上的問題如果被他人直接指出來,她肯定一否認二拒絕三反駁。
而他原來有捕捉到她愛讓別人揣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