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妮對此類事司空見慣,慢悠悠地把其中的利害關係都剖析了一遍,之後說:「這事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想還是先跟你通通氣,」她停下來,諱莫如深地看著伊莎貝說:「關鍵看你想怎麼做。」
伊莎貝放下手裡的叉子:「如果壓下去了,被翻出來的可能大嗎?」
「不大,」翠妮乾脆地回答:「我這兒壓住了,其他人就不會知道。再說,涉及商務的東西,多多少少有些說不清,這也是大家默許的潛規則了。」
「行,我知道了。」
「那你想好了告訴我。」「好。看來,我必須給你推薦一名優秀的海龜青年才俊,才能報恩吶。」伊莎貝笑著說。
「對呀對呀,一定要幫我找個拿得出手的。」
再優秀的人,也要可心才行啊。伊莎貝心想。
飯後回到公司,正好撞見幾個自己部門的同事圍著凱特,她似眾星捧月般被圍在中間,翻手機裡的照片給他們看:「以前我們部門 tea buildg團建常去這裡。」
圍在她身邊的老同事點頭附和,伊莎貝新招的幾個羨慕道「真的?」
然後她陰陽怪氣地說:」現在咱們多久沒 tb 了啊。」
大家想想好像是的。
有個人說:「凱特,你組織大家吧,再去那玩一次。」
凱特好像就在等這句話:「好啊,我老公認識那邊的工作人員,可以給我們開個 通道。」
眾小星雀躍。
只有芮塔戴著耳機,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伊莎貝一肚子火:什麼時候讓她組織 tea buildg 了?
她按捺住,沒作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面孔僵硬在椅子上坐著,入職一週年的喜悅被凱特一掃而光。
這時電話響了,是阿文打來的。
「吃飯了嗎?」阿文問。
「吃了。」
聽她興致低落,阿文問:「怎麼了?」
伊莎貝大概說了事情經過。
「哎,我要是你,我就上去打斷她了。tea buildg 是她該組織的嗎?她以為自己是誰?都是你縱容的,給她臉了還。要我說,你得抓住翠妮給的這個機會啊,此時不除更待何時啊。回頭等她把你團隊的人都挑撥離間完了,你後悔就晚了昂。」
阿文對伊莎貝這一年的情況多少有了解,尤其對這個凱特同仇敵愾。她說的沒錯,特別是最後那句「把你團隊的人都挑撥離間完了」讓伊莎貝頭皮一麻。
她這樣的空降兵,就怕這個。看似掛著正主 tittle職位,其實下面另有「一家獨大」之人掌握著團隊的輿論,那人和員工更近、又沒有領導的名號惹人戒備,她說的做的太容易影響員工。如果她別有用心,對這個「權力」稍加利用,那團隊實際上就是她的了。今天組織 tb,明天教唆不聽伊莎貝安排工作,後天聯合排擠掙表現的,久而久之伊莎貝被架空,早晚完蛋。
她本來就心煩意亂,這會兒又聽到阿文的恐嚇,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得應付兩句,轉移話題,「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
「嘿,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阿文幽幽地說。
伊莎貝不留情面,「少來這套。這會兒十二點四十,平時這時候你不是在午休就是和你們同事八卦 cial社交,什麼時候找過我?」
阿文笑了,說正事。「晚上我們使館和德國使館聯合搞活動,你和我一起去吧?」
阿文在紐西蘭使館工作。使館裡外國人多,中國女員工更多,名義上兩個使館聯合搞活動,實際上就是大型相親會。
「你和王總怎麼樣了?」王總是阿文的老公,準確地說是快要離婚的老公。伊莎貝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