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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行。”蘇合搖搖頭,“我的房子是租的,要跟房主退了房要回多交的租金。屋子裡的大件傢俱是花錢買的,不能搬走的話我要折了現銀。而且這是我家,你熟悉麼你?你知道我私房錢都藏在哪裡嗎?”
聽到蘇合又要長篇大論,顧非墨趕緊打斷,“哪兒這麼多事?”
“所以說嘛,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打暈我。”蘇合對於被一個茶蓋給打昏的事耿耿於懷。
蘇合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一定要親自回去一趟。
顧非墨覺得蘇合這麼執著於回去,一定不是拿行李這麼簡單,於是,他把這事稟告給了顧天鉞。
對此,顧天鉞皺了皺眉頭。
顧非墨道,“王爺,如果不放心他,我可以陪同前往,來去不到一日,很快便回。”
顧天鉞搖搖頭,“此時非常時刻,你才剛剛遭致暗殺偷襲,不易獨自一人。換作其他人也是,如果為了回去收拾家當派太多的人隨行保護也未免興師動眾。”
顧非墨恍然道,“屬下思慮不周。”
“嗯,他的事你不用擔心。”顧天鉞眉頭又輕輕蹙起,“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會再去一趟朱雀鎮,到時讓他收拾家當吧。”
顧非墨驚訝,他們現在正離朱雀鎮越來越遠,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能讓他們去而復返?但他一直很相信顧天鉞的話,“王爺料事如神,定不會有意外。”
馬車車窗關上,落下輕輕的一聲嘆息,“本王這次倒希望想錯了……”
顧非墨把話帶給蘇合,讓他暫時安心跟著他們。
蘇合聽完,挑了挑眉,他對顧天鉞要去的地方好奇起來了。連問都不問就把他強行帶上馬車,一定是行程匆忙,可之後又會回到朱雀鎮,其中原因讓人多加猜測。
不過無需他多猜,到了目的地後就清楚了。
蘇合吃完飯,車隊也差不多休息完了,重新上路。
蘇合也爬上之前的那輛馬車,不過他掀開車簾後愣了一下。原本還整潔乾淨的車廂裡短短一箇中午過去,就倒處鋪滿了廢紙,李平一手拿剪刀一手拿著一張紙,神情十分認真專注。
“咔嚓咔嚓。”剪刀聲響起,碎紙跟著悉悉索索落下。
李平正在剪一個騎著馬射彎弓的圖形,見到蘇合進來,惱怒道,“都怪你,你一進來我就剪壞了。”騎在馬上的人還沒來得急剪,但是那匹馬被他剪得異常肥胖,而且四肢短小,真懷疑如果是真實存在的馬能跑得起來嗎?
蘇合默默地把視線移到散了一車廂的碎紙屑上。
李平臉更紅了,嘴唇上的兩撇小鬍子一翹一翹的,“這匹馬我本來能剪好的。”
蘇合歪頭道,“你在剪窗花?”
李平怒道,“我在學做皮影。”
蘇合困惑道,“皮影是用刀刻的吧?”
李平垂下肩道,“我當然知道,只是一時沒有刀具和皮子來練習,我手癢就想用紙先來練習,反正剪出來的外觀上和皮影是差不多的。”
“哦。”蘇合拖著長長音,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創造一種新戲法,叫剪紙戲什麼的。”
“……”李平偷偷的把那紙“胖老虎”藏到身後。
蘇合掃開紙屑,空出一個能坐的地方,他坐下後看著李平認真建議道,“你不適合演皮影戲,真的。”
李平卻不認同道,“一件事從開始不熟到後來總會熟練的,只要有毅力就行。”他旁邊預備著一疊厚厚的紙,他拿起一張又咔嚓咔嚓起來。
毅力?蘇合想起李平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