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也不負眾望,刻苦奮進得著實令人敬佩,短短三日就啃完了十幾本,從早到晚廢寢忘食,哪怕是走在路上一樣捧書在手。
不知道的還當她準備考狀元。
「『原來你真心愛的人是她……你走吧,我此生都不願再見到你』。」小椿埋在書卷裡讀出了聲,不由著急道,「為什麼啊!他明明是被陷害的,那位官家小姐都已經看出來了,怎麼還執意逐他出府呢!莫非先前的喜歡都是假的……」
嬴舟跟在她背後,抱著懷輕瞥著話本上的內容,淡聲說:「是為了和他斷絕關係,以免抄家時波及到對方吧。」
小椿先是懷疑地瞄了下他,接著翻開了後一頁。
「啊,真的!」
她甚是佩服道,「嬴舟你好懂。」
他聞言只有澀然笑笑。
得了這份誇獎,真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亡國公主委身於血洗自己家國的大將軍,臥薪嘗膽三年,終於和家臣裡應外合,開啟宮門,殺進禁庭。公主在兵變當夜,燃起大火,與將軍共葬火海……」她費解地擰起五官,難以苟同,「這不是大仇得報嗎?為何要同敵軍首領一併赴死……莫非是火燒得太大,不容易脫身?」
嬴舟邊走邊解釋,「就是因為喜歡上了殺父仇人,家國不能兩全,所以才要自盡的。」
小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這樣……」
重久和沉安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倆走過去,眼角止不住的抽動。
「嬴舟到底都給她找了些什麼玩意兒來看。」
這靠譜嗎?
小狼妖敷衍地笑了兩聲,衝著小椿的背影默默替她鼓氣,「我也要努力了!」
重久:「你在這兒跟著湊什麼熱鬧……」
到了她常去的那家小吃店落座,嬴舟給兩人各叫了一碗餛飩麵,小椿已是無暇他顧,目光不轉地將書攤在桌上。
他便也支著頭,陪她一塊兒翻話本。
兩份比臉還大的熱湯麵食堪堪端上桌,左右卻沒尋到陳醋,嬴舟正叫夥計:「再拿些醬醋……」
話還沒說完,頭頂冷不防砸下一罐怒氣沖沖的調料,伴隨著一聲熟悉的嗓音。
「餛飩麵好吃嗎?」
白狼三公主的臉明艷動人,笑得堪稱危險,眼眸的情緒一凝,便憤慨地盯著他,顯然氣得不輕。
「嬴舟,你敢放我三日的鴿子!我讓人去叫你,你為什麼不來!?」
他耐著脾性辯駁道:「我都說了不來,那就不叫放鴿子,你別血口噴人。」
「這是強詞奪理,日前你明明答應了我,會給我見識犬族的控火術,半途就找藉口溜掉,感情是騙我的!你……」
小椿那麼大個活人,對方眼睛也不瞎,視線很快掃到此處,話音一停,多了幾分打量的意味。
年輕姑娘,看模樣還比嬴舟小,舉止間既能如此親密,身份自然好猜。
「她就是你先前提過的,那個不及我好看的心上人?」
小椿:「……」
這個說法怎麼那麼叫人火大呢。
白狼妖頓時也不著急同嬴舟算帳了,反而捏起下巴圍著小椿來回踱步,面對面地端詳之下,更加感覺她不如自己貌美如花。
「哼,什麼嘛,比我想像中的還差個兩三分,個頭恐怕也不高。氣質相貌都不過爾爾。」
小椿放下筷子,覆在嬴舟耳畔低聲問:「這算不算話本里對相公、老爺們糾纏不休的那一類女人?」
「……」
他對此等比喻難予置評,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相公老爺,最後只能含糊其辭:「算……吧。勉強。」
她倒是十分篤實好學,「若按照書上所寫,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