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找穩婆不難,給皇后接生的自然不是一般的穩婆,且當年給皇后接生的穩婆秦妃那兒是有登記的。我找秦妃一問,秦妃很爽快地便把冊子給了我。
我看了看,很快便查到金穩婆所住的地方。
金穩婆雖然年過花甲,但精神看起來不錯,身子也健朗。我與金穩婆嘮嗑一番,不經意地提起當年給皇后接生一事,金穩婆頗為自豪地道:“皇后娘娘的兩個孩子都是我接生的,悄悄告訴你,當今聖上的臀部有一顆黑痣呢。”
這個我倒是知道。
我點點頭,問:“那公主有黑痣麼?”
金穩婆笑道:“哪有,公主嬌貴,身子白白嫩嫩的,長了黑痣多不好看呀,就是右臂有梅花形的胎記,拇指般粗的,粉粉的,不知道有多好看呢。”
我一聽,身子立即僵住了。
我……果然不是真的公主,桂嬤嬤說的都是真的。
那麼……那麼……
我想起桂嬤嬤所說的那一句——
“逃吧,快逃吧,太子要殺公主了,逃得遠遠的,太子就抓不到了。”
公主已經夭折,也就是說皇兄要殺的人是我?為……為什麼?
我咬牙道:“不行,我得找桂嬤嬤問清楚。”
回宮的路上,我十分沉默。我心情沉重得很,腦子也亂糟糟的。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無疑是驚天轟雷,轟隆隆地劈下,劈得我不知所措。
君青琰看了看我,輕輕地將我摟在懷裡。
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入夜後我和君青琰悄悄地去了幽光湖,有肉團打掩護,我溜出來也容易得多。桂嬤嬤仍然坐在樹梢上,還是抹著豔紅的口脂,也在悽悽慘慘地唱著曲兒。
不管我們問什麼,桂嬤嬤都不答。
我頓時有些沮喪。
君青琰拍拍我的手,耐心地問:“為何太子要殺公主?”
桂嬤嬤仿若未聞。
我道:“你是不是在胡說?你騙我的吧。太子怎麼可能會殺公主?”
桂嬤嬤依舊自顧自地唱著曲兒。
我嘆了聲,對君青琰道:“師父,桂嬤嬤瘋了,有些話不能當真。我們走吧。”我剛轉身,桂嬤嬤卻開口呢喃了幾個字。我沒聽清,急急地扭回頭來。
“桂嬤嬤你再說一遍。”
這一回我聽清楚了,是五個字。
“御書房,機關。”
。
眼下快入冬了,可我的秋日宴還沒辦起。打從我及笄後,每年的秋日宴是必辦的,即便是病著我也要將它辦起來。
我去御書房向皇兄請旨。
那一日被皇兄趕出御書房後,雖有點小氣惱的,但是我想了想畢竟皇兄才是皇帝,他要信什麼只能由他做主。我雖然是他的阿妹,但也無法干涉,只能偷偷地在銀錢方面幫一幫福華寺的眾人,畢竟這些年福華寺與我也算有緣。
我笑呵呵地道:“皇兄,阿嫵今年的秋日宴想辦大一點,不僅僅邀請各家貴女和公子,還想邀請朝中大臣。不過阿嫵擔心壓不住朝臣們,所以今年的秋日宴想清皇兄出面。不知皇兄能不能賞阿嫵一個面子,去明玉山莊給阿嫵長長臉?”
皇兄說道:“竟把主意打到朕身上來了。”
我道:“剛好今年趙國的澄月郡主也在,正好一同賞秋菊。皇兄,你說好不好?”
皇兄道:“朕聽聞近來你與澄月郡主身邊的友人走得有些近?”
我心中一驚,面上鎮定地道:“是誰跟皇兄嚼舌根的?明明是阿嫵跟澄月郡主走得近,竟然謊報謠言,該罰,就該拖出去打板子。皇兄……”
我拉長語調,道:“到底應不應承阿嫵?”
皇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