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舌,一雙杏眼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然他蒼白的臉,依舊無辜得衝她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
她就是被他那副善良的表情給騙了。
“你根本就死不掉,你剛剛又騙了我!”她不敢置信的又指著他怒叫,心頭狠狠的被人抽了一下。
突然他的表情變得認真,危險的眯眼,笑眯眯的一字一頓的提醒她:“假如你再不想要它,那我很樂意解穴。”
頭皮的雞皮疙瘩一寸一寸的長了起來。
他的笑容令她毛骨悚然,總覺得全身雞皮疙瘩一片。
他還有什麼東西是她不知道的,為什麼此刻她感覺他是那樣的深不可測,而她就像是一隻風箏,線牽在他的手裡,她想逃也逃不掉。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她沒有再說出什麼狠話,只是拿眼狠狠的剜他。
深吸了口氣。
不氣不氣,她是淑女,她不氣,好幾日沒有睡好,跟他吵了一架之後,體力大損,怒火漸退,睡意儼然,瞌睡蟲一隻一隻的全跑了過來。
她“哈嗯”一聲打了個哈欠。
她現在好累,沒有力氣再跟他爭辯,最主要的是現在知道他死不掉。
盯著他的眼睛,她淡漠的道:“我跟你回去,現在你的任務是讓自己不要死掉,我不希望醒來之後,沒有人帶我回去!”
他又笑了,蒼白的臉上笑容透著絲欣慰和放心,格外的愉悅。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賭贏了,身體裡的力量漸漸流失,他覺得自己的體力也快透支了。
看著她充滿倦意的小臉,他抬手溫柔的拂去她額邊的碎髮,低沉著嗓音輕聲道:“睡吧。”
她轉頭又低咒了兩聲,然後抱著被子躺了下去,為了賭氣,她轉過身子去,只露了一個背影給他看。
瞌睡蟲越來越多的飛過來,她終於忍不住倦意,漸漸睡去。
直到她的鼻中吐出平穩的呼吸。
她背後的人沒有發現,在睡夢中她的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這幾日,她第一次睡得這樣安穩,這樣甜。
夜北溟鬆了一口氣,疼惜的望著她的背影。
“我幫你?”three在旁邊涼涼的問了句,卻沒有上前的打算。
“不必!”夜北溟自嘲一笑,親自拔出了胸口的水果刀,慢慢的轉身向門外走去。
守在門外的厲揚和文俊二人擔心夜北溟的安全。
剛剛聽到晏紫瞳和夜北溟的爭吵聲,而他們在門外又聽不清,急得二人像無頭蒼蠅般在門外來回踱步。
“吱呀”一聲,醫館病房的門開啟展,夜北溟從門內走了出來。
厲揚眼尖的瞥到了夜北溟胸口的血,霎那間驚駭的尖叫出聲:“啊,主子……”
兩道凌厲的視線驟然射了過去,嚇得厲揚的尖叫聲像被掐住了脖子般嘎然而止。
文俊眼疾手快的關上了房門,然後再去扶住有些搖晃的夜北溟。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多的血?”文俊的表情,比厲揚要鎮定了許多,但是扶住夜北溟的雙手還是微微的發抖。
“沒事,流了一點血而已!”夜北溟淡淡一笑,笑得慵懶而魅惑。
就流了一點血?身子就開始搖晃了?
夜北溟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對手,所以只有他傷別人的份。
“難道是二少夫人乾的?”厲揚發揮良好的聯想思維。
“不是!”夜北溟簡單兩個字打斷他:“是我自己弄的!”
“苦肉計!”厲揚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文俊揚了揚眉,原來如此,不過,文俊馬上又朝夜北溟不客氣的指控:“可是主子,您知不知道,您的血再流一會兒,就會沒命了,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