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軟和很多, “自己能走嗎?”
“能。 ” 宋以朗幾乎是拖著哭腔,身子搖搖欲墜,許遠謙一把將人抱起,大步往外走。
葉知知看了一眼宋以朗的床鋪,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跟他們一起往外走。
沒有帶宋以朗去醫院,直接回了楚家。
這個時間的楚家,沒有一個人,葉知知拉著宋以朗坐到家裡的客廳裡, 一臉的嚴肅。
“小朗,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病的嗎?”
葉知知已經知道宋以朗的身體狀況,他再也沒有力氣強撐,身子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差點在軟和的沙發上摔下去。
“我……我……知道。 ” 宋以朗說著,又開始低低的哭著,這次的哭聲,帶著委屈和後悔。
“知知,他得什麼病?”許遠謙看看宋以朗,再看看葉知知,垂在身側的手有些泛白。
葉知知閉上眼睛,慢悠悠說道, “他的脈搏與常徵的脈搏有些相似。 ”
“什麼?!”
常徵是什麼人,許遠謙太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
許遠謙一步上前,拽起宋以朗的衣領,強迫他抬起頭,與自己的目光對視。
“宋以朗,這是不是真的?”
許遠謙不相信這種可能的發生。
宋以朗去找陳喬言的那段時間裡,是楚瑾之安排人在保護他,他怎麼可能出事?
“是真的。 ” 宋以朗知道常徵,也知道他死得很慘,他現在只想在死之前,完成自己對這些對自己好的人的美好回憶,考上大學,自己也就瞑目了。
許遠謙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倏地鬆了手,後退兩步。
葉知知扶住二哥,拉住宋以朗的手腕,重新再為他把脈。
事實就是,不管她為宋以朗把脈多少次,他的脈象都沒有改變。
“知知, 他……他……”許遠謙的聲音結巴,小朗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葉知知搖搖頭,“小朗,現在回房,我先給施針。 ”
“姐,我想回學校。 ”宋以朗從他們的表情態度中看到了他的結局,一把抓住葉知知的手, “姐,我想考大學,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想高考。 ”
“小朗,你現在的情況,不宜回學校。 ”葉知知眼神複雜地看著宋以朗,現在他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他卻還想著回學校高考?
許遠謙的兩隻拳頭緊了再緊,上前撈起宋以朗,送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