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後去了保密單位,繼續我的科研,沒想到一個月後,便聽到你爸他們離婚的事情。 ”許老先生對兒子兒媳離婚的事情心懷愧疚。
如果當初他離開不是那麼突然,跟他們交待清楚,說不定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知知, “那您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灃洋縣的事情離婚?”
“有一些關係,但……唉……”許老先生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我也不清楚。 ”
葉知知,“?”
“連您也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你爸下鄉以後,我經過幾番週轉,終於聯絡到他,那也是三個月後,他什麼都不說。”
許老先生無奈的搖頭,“當時,你爸下鄉的縣裡沒有電話,我只能給他寫信,就連信也不是次次都可以送到他的手裡,他的回信每次都是,事情已經發生,就讓它過去……”
葉知知回想許爸的脾氣,他也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
嘴非常嚴。
她問過他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他都只是撿自己想說的說,不想說的,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來。
“唉!” 葉知知雙手一攤,“我爸什麼都不說。”
很明顯,許爸對陳喬言還有感情, 但陳喬言對許爸,隱隱中帶著恨意。
許老先生, “這件事情,應該只有他們兩人心裡清楚,他們不願意說你也別問,總之都過去這麼多年,再提也沒有多大意義。”
“我覺得有意義。 ”葉知知搖頭,“陳同志拋棄家庭都要進入保密單位,我覺得有可能與爸離婚的事情有關。”
“你爸現在天天都在地裡?”
許老先生摸著自己的鬍子,他對前兒媳終究是有些愧疚,也不想因為秦家的事情牽連到她,他得想辦法給她換一個工作。
以他的身份,給她換一份工作,還是可以辦到。
葉知知, “嗯,爸這次的雜交實驗非常成功,爸白天黑夜的待在地裡,我都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這樣也好,讓他忙著。 ”許老先生擺擺手,結束這個話題。
雖然這番談話,葉知知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但也將自己的鬱悶衝散不少。
天下很多事情都辦法十全十美,她在這裡糾結一點意義都沒有。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生活還得繼續。
葉知知每天的工作都排得滿滿的,早上九點鐘,準時帶著三個孩子去醫館坐診。
“葉大夫,這裡有你一封信。 ”
周明簡將信遞給葉知知, “郵遞員同志直接送到店裡來的。 ”
“謝謝。 ”葉知知接的過信,看到上面的字跡,眼睛一亮,是小朗的字跡。
連忙開啟信封,認真讀起來,這是宋以朗向自己報平安的信, 葉知知看看時間,應該是他離開京都後,給自己寫的信。
“怎麼這個時候送過來?”按照信上面的時間,她應該早就收到信才對。
以宋以朗的性子,他能寫一封信, 就有可能寫第二封第三封。
葉知知想著,決定一會兒坐診結束,去郵局問問,有沒有自己的其他封信。
“葉大夫。”
最後一位預約病人結束,葉清雙抱著孩子衝進醫館, “葉大夫,快看看天天,他好像很難受。 ”
葉知知心猛然一緊, 自從天天出生,他就是大病小病不斷,幾次差點救不回來,現在看到他被葉清雙抱進來, 葉知知也不敢耽擱,從葉清雙的手裡接過孩子,就往休息室裡抱。
“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我……” 葉清雙回答不出來,只是急得哭, “都怪我, 都是我的錯, 是我害了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