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知知實在好奇,他們到底要在明年十月份做什麼, 讓傅老先生寧可忍受那麼大的痛苦,都要撐到明年十月份。
祁庭似乎是沒了力氣,鬆開了葉知知的手,手搭到了床上, 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無奈。
葉知知連忙拿起藥給他喂進嘴裡,又是對他進行一番救治。
看著他沉沉睡去,葉知知真想一針將他扎醒來,一句話說一半,真吊人胃口。
但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可能再說了。
葉知知坐下來,重新給祁庭開了一道方子,又將他這幾天的注意事項認認真真的寫下來交給祁彥華。
“今天晚上他如果醒過來,給他照著這個食譜熬藥膳餵給他,再給他喝藥,不要讓他激動,讓他多睡覺,我明天再過來看他。 ”
畢竟他是病人,葉知知還是儘自己最大的本事,救他。
祁彥華再三感謝後,欲言又止。
“怎麼了?祁同志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葉知知停下腳步,等著他開口。
“葉大夫,子辰他怎麼樣了?” 今天下午他有去看過子辰,但被陳慧給趕了出來。
葉知知, “他的毒要比祁庭同志還要重一些,而且中了蛇毒,一條腿保不住,有些危險。”
祁彥華聽到這話,身子一個踉蹌後退一步,眼眶泛紅, 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去了五歲。
“他……他……” 祁彥華想說話,卻有些說不出來。
“祁同志放心,我會盡量救他。 ”這個時候, 葉知知只能說這些話讓他安心一些。
他們現在在青松療養院,葉知知和楚瑾之順便去看望了傅老先生。
他正坐在桌前看書,看到他們到來,很開心,“知知,瑾之你們來了。 ”
傅老先生是一個非常慈眉善目的老人,以前的戰事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他對任何人都帶著慈祥的笑。
和藹這個詞,葉知知覺得在傅老先生的臉上最為貼切。
“老先生,我們過來看看您。 ” 楚瑾之走進屋,朝著他敬了一個軍禮。
楚瑾之對傅老先生很尊敬,他是老兵,值得他的尊敬。
傅老先生朝楚瑾之擺擺手, “快點坐。 ”
葉知知在傅老先生和楚瑾之說話的時候給他檢查身體,“老先生,您段時間的身體保持很不錯,但藥不能停。 ”
“哈哈哈,好。 ”傅老先生很愉悅,笑著應下。
走出青松療養院,楚瑾之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像是日記本。
這是傅老先生臨走時,送給楚瑾之的。
楚瑾之從接過這本子,就一直貼身拿著,生怕天下的雨將這本子打溼。
“這是什麼呀?” 葉知知有些吃味,明明是她給傅老先生盡心盡力的治病,到頭來,他卻送楚瑾之禮物,她有些不開心。
楚瑾之, “這是傅老先生一段時間的日記。”
“他將這送給你做什麼?” 葉知知目光落到日記上面,這麼私密的東西,卻送給了楚瑾之。
“也不算日記,這上面記錄著他們曾經上過戰場上的一些事情, 還有一份戰士犧牲的事蹟。” 這些戰士犧牲事蹟,傅老先生希望這些事情有人記著。
普通人肯定無法體會到這種犧牲,當然要交給軍人最適合。
葉知知沉默下來,她太能理解這種犧牲,這些人犧牲很有可能他們的家人還不知道,他們沒辦法落葉歸根。
“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將他們的事蹟寫下來,幫他們找到他們的親人,給他們烈士名號。” 葉知知不知道 自己可以做什麼,說得有些蒼白。
楚瑾之牽住葉知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