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間,這並不罕見。很多人會將理由歸結於新郎新娘的年幼或者婚禮本身的負擔沉重,但是這種夜晚的相安無事一直持續了下去。
在歐洲古典的法蘭西,皇帝陛下的性生活永遠是傳統的國家大事。不像遙遠的沙俄帝國,女皇陛下的緋聞人人好奇,但人人都無法探窺真實。
密不透風的凡爾賽,皇太孫和太子妃的寢室隔壁總是駐守著一位記錄動靜的近侍,每天的床單狀況都被詳細的登記在案,宮闈中,上至親王公侯,下至侍從宮女,對皇太孫的無性婚姻都瞭解的透徹無比。
大臣的責難、外交使節的挖掘內情,令年輕的皇太孫變得壓抑而懦弱,令瑪麗*安東尼德備受質疑。
最終等不下去的路易十五命御醫對皇太孫進行了全身檢查,檢查的結果令人欣慰:皇太孫並不是天生無能,只需要個小小的手術,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
但此時兩人的夫妻關係已經成型,瑪麗*安東尼德像普通的貴族女子一樣醉心與舞會、服飾和首飾,以引領凡爾賽的時尚潮流為終身目標,甚至為此還與路易十五的新情婦杜巴麗夫人明爭暗鬥。而皇太孫則對妻子的奢侈浪費和輕浮無度都不忍拂逆、言聽計從,以此作為不能履行丈夫義務的補償,他已經深深的將自己定位於瑪麗*安東尼德的奴隸。
原本在奧地利就貪玩愛鬧的瑪麗*安東尼德,在來到法蘭西帝國後徹底失去了鉗制。她沉迷於交友、**,在舞會上和賭桌邊流連到清晨,以避免床第間的尷尬。
由於本身的不嚴謹,外加法國式的浪漫猜測,人們對太子妃情夫究竟是誰充滿了好奇。與太子妃清晨在花園中漫步的公爵、與太子妃一同騎馬出遊的侯爵……各種匪夷所思的謠言被編成了小冊子流傳出凡爾賽,散落在民間,滿足人們對皇室的窺私慾的同時,也在不斷降低著皇室的威信。
而瑪麗*安東尼德並未因為流言而謹言慎行,對此皇太孫的態度或許是不知?又或許是刻意視而不見……
婚後第一年的夏季,瑪麗*安東尼德自從進入了凡爾賽宮,就沒再踏出宮門一步。雖然從凡爾賽到巴黎城並不算遠,而享譽盛名的巴黎一直都是愛美女子的天堂,但是由於禮儀等一系列原因她被隔絕在了巴黎之外。
直到入夏後的第一個禮拜,在苦苦哀求丈夫,丈夫又傳遞性的苦苦哀求路易十五之後,瑪麗*安東尼德獲得了進城的權利。此時她和皇太孫的婚姻剛剛締結不久,歡迎她來到奧地利的民眾們對於未來的國王和皇后還是充滿了希望的。因此當她進入巴黎城時收到了極其熱情的歡迎,人們激動的揮舞著帽子、婦女穿上了節日的盛裝,人們追著她的馬車給她送上花環和鮮果。她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地位上的無上尊榮,並將這種激動的心情帶著感恩寫入了日記。
然而事實證明她是善忘的,兩三次之後,她便將這種熱情視為理所當然,開始心安理得的享受,因為她是他們的太子妃,是他們未來的皇后。
權利和義務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夥伴,但你只想接受其一而杜絕另一個時,在深層的敬意也有消耗殆盡的一天,更何況人們對她的熱情並非來自於她本人的傑出,只不過是對現任國王的不滿情緒的另一種展示方式而已。
年輕的瑪麗*安東尼德並不懂得,事實上她懂得的東西真是太少太少了。她的大腦更適合思考穿什麼樣的裙子帶什麼款式的首飾,要如何的在舞會或宴會上賣弄風情。
每週兩三次的前往巴黎,滯留到清晨才返回,遍佈奢侈品商店的繁華巴黎與瑪麗*安東尼德的品味相投甚合,逃離了乏味無趣的宮廷生活,她在這兒如魚得水。
其實對於瑪麗*安東尼德的出嫁,遠方的沙俄帝國和普魯士都曾關注過,路易十五對於政務的一貫性厭惡和他無能軟弱的孫輩都令女性攝政成為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