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蓮按住他的嘴。“安靜,親愛的。你是異想天開。我們不知道西瓦那斯提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魔法罩為什麼消失,也不知道那預示著什麼。跑者說魔法罩附近的生物都死了。也許魔法罩對西瓦那斯提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還有,”她無情地補充道,“實際上我們的西瓦那斯提表親過去並不友好。他們稱你舅舅波修士為黯精靈。他們不喜歡你父親,認為你是個半精靈,更不喜歡你母親。”
“他們不能拒絕我們進入,”吉爾薩斯堅定地說。“他們不會。你不能讓我失去希望,親愛的。我相信除去魔法罩是西瓦那斯提精靈改變主意的跡象。我有希望讓人民去期待。他們會穿過塵灰平原,到達西瓦那斯提,他們會受到表親的歡迎。旅行不容易,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民心中的勇氣。就像那個女孩的勇氣。”
“是的,旅程會很艱難,”凱蓮誠摯地盯著丈夫說。“我們的人民會勝利,但他們需要一個領導人:一個在我們感到飢渴勞累,但卻沒有食物和飲水,無法休息時催促我們前進的人。如果國王隨我們前去,我們將跟隨他。當我們到達西瓦那斯提,使者必須是國王。國王必須代表我們講話,那樣我們才不像一群乞丐。”
“族長議會的參議員--”
“--會自相爭論,吉爾薩斯,你知道。三分之一想去西方而不是東方,另外三分之一想去北方而不是南方,剩下的三分之一根本不想走。他們會為此爭論數月。如果真到了西瓦那斯提,他們首先會扯出前三個世紀的爭吵,那樣一切都完了。你,吉爾薩斯。你是唯一一個希望那麼做的人。你是唯一一個可以統一各個派別,帶領人民穿過沙漠的人。你是唯一一個可以鋪平去那西瓦那斯提的道路的人。”
“但是,”吉爾薩斯爭辯道,“我不能立刻分成兩半。我不能在保衛奎靈諾斯的同時帶領人民進入塵灰平原。”
“是的,你不能,”凱蓮說。“你必須另找人負責保衛奎靈諾斯。”
“什麼樣的國王會留下人民死去,而自己安全逃離?”吉爾薩斯皺著眉頭問。
“確定留下人的犧牲不會白費的國王,”凱蓮說。“不要以為沒有留下同龍戰鬥任務就輕鬆了。你在要求生來就有森林、豐沃果園、充足流水的民族冒險進入飛砂走石、烈日暴曬的塵灰平原。讓我負責奎靈諾斯--”
“不,”吉爾薩斯簡短地說。“我不想聽。”
“親愛的--”
“我們不討論這個。我說了不就是不。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能做你告訴我必須做的事?”吉爾薩斯問道,他因激動而提高了聲音。
凱蓮默默盯著吉爾薩斯,他慢慢冷靜下來。
“我們不談這個,”他告訴凱蓮。
“但我們必須找個時間談談。”
吉爾薩斯搖搖頭。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細線。“還有什麼訊息?”他突然問。
凱蓮瞭解丈夫的脾氣,知道繼續討論沒什麼用。“我們的部隊不斷擾亂碧雷的軍隊。但他們的人數太多,我們的攻擊就像昆蟲騷擾貪婪的狼群。”
“撤回你的手下,命令他們向南。如果奎靈諾斯陷落,我們需要他們保護倖存者。”
“我認為您的命令應該是這樣,”她說。“我已經下令那麼做了。從現在開始,碧雷的軍隊將毫無阻礙地前進,一路掠奪、焚燒、殺戮。”
吉爾薩斯覺得曾溫暖血液的希望消失了,自己再次變得寒冷絕望。
“但是我們將會復仇。你說矮人贊同你的計劃。”凱蓮說得很嚴厲,她想讓吉爾薩斯擺脫沉重的心情。
“是的,”吉爾薩斯說。“我同塔恩·哮巖談過了。我們偶然遇上的。我沒想到會在地道里遇見他。我以為要去索巴丁見他,但他親自負責地道挖掘工作,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