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他現在進去撈一筆,到時候新能源不行了再退出來。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把原來收購的那家能源公司轉手出去,自己在後面做個甩手掌櫃,操縱操縱那個倒黴的傀儡,一點風險都沒有還能拿個百分之大幾的分紅。”
“想的真麼好!義大利的黑手黨們會願意?”粟染輕蔑的撇嘴。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事,美林敢這麼做可定和黑手黨達成了協議,否則就憑他們CEO那副性格,絕對沒可能拖著全部股東去趟這趟渾水。黑手黨那邊也是有人壓著的,行事必定有所收斂。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美林這次的行事風格竟然跟高盛如此相似”
粟染抿抿嘴:“不會是你們那幫老頭派了什麼間諜去美林吧?”
宗曦辭瞥了粟染一眼,悠悠的開口說道:“我哪知道?我又不屬於領導層。”
“······”粟染無語,擦,你還不是領導層!別告訴我你那500萬美元是拿去餵狗了!
粟染沒有繼續糾結宗曦辭會否屬於領導層這個問題,轉而談起了其他事情。
說起略顯蕭條的華爾街,粟染和宗曦辭都有些唏噓,想當年她們剛剛跨進這個金融界聖地的時候,那裡是何等的輝煌與繁華。
盛極及衰。
曾經在哈佛旁聽過一節哲學課,滿頭銀髮的老師就引用叔本華的那就“人生就是事先知道肥皂泡終究要破裂卻仍努力將它吹得更大更遠的一種無奈”來定論人生。雖然她並不喜歡叔本華和存在主義,但不得不得承認人生確實如此。
在股市裡翻雲覆雨,得到的不過是銀行賬戶上幾個變動的數字,當你躬身斂袖安然退場,還有誰會記得華爾街有一個叫宗曦辭的高盛女王?
曾經中考狀元、高考狀元的頭銜,現在還有誰記得?
酒杯裡奶白色的液體表面冒出無數的氣泡,爭先恐後的冒出,然後破裂,就如同人對於成功。
人追求成功就好似狗在追逐自己的尾巴,沒得到的前赴後繼,得到的卻只是被成功束縛在盛名的牢籠裡。
她抬眼望去,五彩斑斕的玻璃裡,迷離的燈光和大海深藍星光閃閃交映成輝。
與其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不如大膽一點,隨性一點。
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周喬意,不用揹負那麼重的包袱,自在的生活著,有著完整的人生: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所以,這一次就讓自己任性好了。
宗曦辭舉起酒杯,手腕一抬一飲而盡。
離開酒吧的時候,粟染趁著林靖修去取車的功夫抓著宗曦辭問道:“我說,他來美國了,他的公司怎麼辦?”
“他是董事長,只要做做決策就行了,要是他天天都朝九晚五的蹲在公司,我看他那公司離倒閉也不遠了。再說了,美國這裡也有M…ray的分公司。”宗曦辭眺望著遠處的夜景幽幽的說。
儘管白天堵得水洩不通,夜晚紐約的交通還是讓人很舒心的。可是林靖修的心情卻不能用舒心來形容,他一邊控制著方向盤,一面用餘光觀察著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宗曦辭。
她這個狀態已經持續了一個晚上,精明如林靖修都沒摸透她那張不辨喜怒的臉下隱藏著什麼樣的情緒和想法。可是越是看不懂摸不透,林靖修就越有興趣,從認識她開始,林靖修就沒有停止過猜測宗曦辭的想法,預測她下一步的行動,在他看來,宗曦辭就是米諾陶諾斯迷宮。
車子轉了個彎,遠處林立的高樓在路燈的照耀下在黑夜裡顯露著外形,林靖修慢慢的打著方向盤,將車駛進停車場。
“明天搬到我那兒去吧。”林靖修關上車門,對靠在路虎攬勝寬大的
後備箱上的宗曦辭說。
每次他進宗曦辭這棟房價高的嚇人的公寓的停車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