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腦上不斷飆升的曲線,宗曦辭眼底溢位了一絲笑意。,她抬起頭,透過窗戶看著黑暗中被燈光點亮的北京城出神。推門的聲音傳來,她扭頭看去,sara倚在門邊笑吟吟的看著她。宗曦辭扯起嘴角,露出笑容。
Sara搖搖頭,說:“別笑了,成天對著你那張面癱臉再看著你這麼笑我渾身都不舒服。”
“假笑多了,真笑也變假笑了。”宗曦辭伸手揉揉笑肌,無奈的嘆氣。
“回去嗎?”sara沒有接下去,而是換了話題:“陸衍也在外面。”
“回啊。”宗曦辭收起臉上的笑容,合上筆記本。
“那我去收拾東西了。”
sara正準備關門出去,卻被宗曦辭叫住,她回過頭。
“陸衍——”
Sara明瞭的笑了,隨手關上門:“我再過上五六年就要退休了,在我退休前得為你培養好一個好秘書。”
“可你知道這個位子對於除你之外的其他人而言只是一個跳板,他不會呆太久的。”
“還有其他人。”sara打斷了宗曦辭的話語:“招兩個,資歷老的培養資歷輕的,老的走了再招一個。”
這倒也是一種辦法。宗曦辭揉了揉眉心,妥協了。
Sara笑了笑,關門出去。她知道宗曦辭還沒有完全接受,但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宗曦辭必須接受。況且,這是培養人脈和交際網最好的方法。
她最後看了一眼仍然持續攀升的股票走勢,果斷的合上了電腦,塞進電腦包裡。她伸手去拿放在桌角的Givenchy Lucrezia,燈光下皮革反射的柔光讓宗曦辭迷離眼,她突然有些疑惑,自己這七年多的忙碌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斷地成功帶來的欣喜像是一杯茶,從初泡的濃烈到最後的無味,現在的她已經很難再次感受到那樣的喜悅了,她突然有些理解粟染的那句:“暴炒股票賺來的幾億財富不過是銀行存摺上幾個變動的數字而已,遠不及老公的力挺來的讓我開心。”的意思了。
她到底缺少什麼呢?宗曦辭摩挲著光滑的皮革,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宗曦辭猛地拉上皮包的金屬扣,自嘲著笑笑: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東西?她抓起鑰匙,大步走出辦公室。
回到宗家,宗曦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窗戶,躡手躡腳的換鞋上樓,她努力讓自己的動靜輕一點。爺爺年紀大了,睡眠淺,一點聲音就會吵醒他,所以宗曦辭在外面再怎麼囂張跋扈,在家裡都順著她家老爺子。
好不容易摸到門把手,宗曦辭小心翼翼的轉開,閃身進去。在她關上門的瞬間,房間的燈亮了,宗曦辭驚恐的回過頭,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媽媽。
“媽,你是不是最近在看恐怖片啊?”宗曦辭看著老神在在的母上大人,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已經開始疼了。
“鬼扯什麼呢?!”方檢瞪了宗曦辭一眼,壓低聲音說:“還知道回來,你在外面不是有房子嗎?回那邊住去!”
“哪能啊!不是響應您的號召回家來了嗎?”宗曦辭放下鑰匙和包,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媽媽的眼睛說。
“還回家呢?這都幾點啦?“方檢沒好氣的說。
“加班。”
“加什麼班啊?天天忙成那樣,男孩都沒你忙。”
宗曦辭無力的揉揉眉頭:“他們賺的錢有我多嗎?”
“別狡辯!”方檢低聲呵斥著,她還想再說,卻在看見宗曦辭眼底的烏青時,閉上了嘴。方檢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她儘量壓低聲音:“明天晚上施家到咱家來上商量訂婚的事,你早點回來,還有,週六是曦嬅的訂婚宴,我不管你有多忙,都得來,還得全程都在場。”
“知道了。”宗曦辭隨手將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