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抬頭向那片五彩祥雲望去,戲謔的笑道:“哈哈!又來一個手下敗將。”
商子烆知曉張若塵故意在挑釁,絲毫不動怒,反而以言語搶攻:“你這麼扮癲裝狂,不就是想要參加十界之戰?”
“可惜,天庭沒有你的位置,地獄界同樣沒有你的位置。”
“你說,你不是人,也不是不死血族,到底算什麼東西呢?”
張若塵道:“你最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千年前,你還算是個人,現在頂多算是一塊人形的石頭。你又是什麼東西?”
“趕緊退下去,莫要擾亂十界之戰,否則天宮和命運神殿的聖軍,必定將你碎屍萬段。你的十界戰書,就是笑話,沒有人會將之放在眼裡。”商子烆故意這麼說,意在提醒天宮和命運神殿,從而借他們的力量殺張若塵。
張若塵不得不承認,商子烆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本來,他先前裝出不可一世的樣子,以言語奚落天下英豪,已經激起在場絕大多數修士的不滿,將眾人的情緒調動了起來,再加上一劍重創南聖造成的影響力,那些自命不凡的聖境強者很有可能會為了自己的聲譽和臉面,出手戰他。
只要戰了起來,無論天宮和命運神殿承不承認他的資格,都已經不再重要。
只要他能贏,能一直贏,十界之主便非他莫屬。
可是,商子烆卻打斷了他的計劃,反而欲引命運神殿和天宮的力量對付他。
對張若塵而言,這相當不利,不禁心中在思考,要不要再罵一會兒南聖?罵南聖,顯然效果顯著。
卓雨農走到般若身後,道:“神女殿下,張若塵的確是在擾亂十界之戰的秩序,要不我這就帶領聖軍,將他鎮壓。或者,可以趁此機會,將他……”
卓雨農做出一個抹殺的手勢。
血屠站在一旁,心頭一凜,向般若盯去。
般若眼神冷冽,氣勢外放,道:“商子烆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這是借刀殺人,看不出來嗎?”
血屠跟著附和了一句,道:“沒錯,明顯是借刀殺人。”
“可是命運神殿總不能任由他在那裡鬧事吧?十界之戰,是命運神殿發起,是一件嚴肅且影響巨大的事,若是因為張若塵攪局,影響地獄界的計劃。這個責任,誰擔得起?”卓雨農道。
裁決司一直視張若塵為命運神殿的禍胎,欲將他抹殺在成神之前。
般若道:“無論怎麼說,張若塵現在算是地獄界的修士。如果因為商子烆的三言兩語,命運神殿便是不惜餘力的去對付他,就算能夠將張若塵鎮壓或者殺死,也必定被天庭各界的修士笑話?如果鎮壓不了張若塵,笑話鬧得更大。”
血屠附和道:“張若塵是時空掌控者,最不懼的就是圍攻之戰,聖軍或許可以擊敗他,但要殺死或者鎮壓,本皇覺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戰神皇若是與我一起進入聖軍大陣,別說張若塵,就算是偽神都能鎮壓。”卓雨農道。
“那是自然。”
血屠頗為自得的,如此說了一句,隨即想到了什麼,連忙擺手,道:“但不行啊,前幾日與鎮元一戰的傷勢還沒痊癒呢!”
血屠的傷勢,自然是已經痊癒。
但,他對張若塵極為了解,知曉這位師兄手段是何等厲害,千年後歸來本就已經讓他心中惴惴。當看到張若塵一劍重創南聖,血屠更是不安。
卓雨農拉他一起對付張若塵,這在血屠看來,有點坑他的意思,自然是稱傷拒絕。
“本皇現在乃是死亡神尊的弟子,更是一等一的強者,懼他幹什麼?本皇當無懼一切。”血屠心中如此想著,站直身軀,目光凜然。
命運神殿沒有行動,但是天宮的一支聖軍,卻是集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