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弦微微一怔,隨後答道:“祈宣,祈遊信?”
“就是此人。”司空鈺頓了頓,繼續說道:“此人雖然不在朝堂,可卻與朝中大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此人生性狡詐,令人防不勝防,我怕蘇師兄終有一天會遇到此人,著了他的道。”
“天魔教四修羅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當年此人與其他三修羅自修羅界脫穎而出,且在天魔教取得一席之地,便能看出此人決不簡單。”司空鈺若是不提,他也就想不起來祈宣此人。蘇離弦不由得皺起眉峰,心中盤算如何應對此人。
司空鈺學著蘇離弦的樣子,執起他的手,在上面寫了一個“待”字。
蘇離弦心中瞭然。“待”,敵不動,我不動,是以不變應萬變。他抬起頭,朝著司空鈺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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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世上,與他蘇離弦至親之人莫過於清平夫人與蘇門主兩人。可知冷暖者非兒也,知心意者鈺兒也。
長孫琪那一大家子人終於放他離開,見蘇離弦與司空鈺兩人執手相望,兩人均是面含笑意。他心裡忽然漾起一絲不悅,可又無處宣洩。
“蘇大人和司空姑娘是在說少琪的壞話吧?”長孫琪嘿嘿一笑,若是旁人說出這話,蘇離弦肯定會覺得語者不悅。可若是換了長孫琪,這又要另說。
蘇離弦輕嘆一聲,忍不住責難道:“長孫大人莫要說笑。”
長孫琪笑道:“少琪自毀名聲,只為搏蘇大人一笑。只可惜少琪的一片心思,都白白浪費了。”
蘇離弦偏頭一笑,也是被他惹起了興致:“我原本以為長孫大人會說些‘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類的話。”
“哎呀呀。”長孫琪搖頭稱妙,“也對也對。自古君王皆以‘美人’喻指君子,這麼說來,蘇大人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了。”
“長孫大人莫要調笑。”蘇離弦微微皺眉,這玩笑再開下去就太過了些。
長孫琪頓了頓,也知道自己言多有失,畢竟但凡男子都不想被人說成女人吧。
“兩位大人。”司空鈺開口打斷他們二人,“眾人皆在等候,莫要耽擱時辰。”
長孫琪點了點頭,皇上撥了一隊禁軍保護長孫琪和蘇離弦二人周全。說道此處,長孫琪漲紅了一張臉。到了最後,還是他耽擱了啟程的時辰。
司空鈺執起蘇離弦手腕,絲毫不向旁人避諱,眼見著長孫琪投來詫異的目光,她目不斜視,只與蘇離弦說道:“此去供西,可莫要操勞。每日卯時,午時,亥時記得服藥。過些日子傅先生差不多也該到供西了,讓他再為你診診。”
蘇離弦點頭稱是:“我倒是覺得,到了京城,我的病似乎都好了很多。”
司空鈺冷眼瞧他,只是不鹹不淡的問:“非兒已走,夫人又不在,你說給誰聽?”
蘇離弦忍不住寬慰一笑,無論什麼事都逃不出這丫頭的眼睛。
司空鈺朝著長孫琪微微點頭:“煩請長孫大人一路照拂。”
長孫琪見司空鈺主動找他說話,當下激動萬分,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說罷,司空鈺轉頭就走。那一襲白衣漸漸的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任憑長孫琪望穿了眼睛,卻再也瞧不見丁點。
長孫琪微微嘆息,佳人如斯,翩若驚鴻。這一眼,又何嘗不若驚鴻照影,風過無痕?
翻身上馬,那一襲青衣廣袖的少年公子微微咳喘。
四月天光,已是百花盡開的日子了。牆角一撮新綠,草叢中那一點明黃的野菊。用不了多少日子,便是百花盛開,綠柳妖嬈的時節了吧?
月前仍有冷風,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