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凌厲飛揚,就是連墨黑的長髮也飄飄起舞。
墨韶見曄淵冷銳的目光含著一股殺氣,大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勁。不知不覺間,墨韶手中的古瑟所彈奏出來的已然不是欣賞之音,而是作戰的武器了。
“是你,亡皇。”墨韶神色從容地坐在祥雲上,手中不停地撥動著琴絃,毫無畏懼地說道。
一陣大笑後,只聽一道含著磁性的惑魅聲音漫不經心地應道:“果然是墨韶仙尊,竟看得出來是本座。”話音未落,湛盧劍如疾風刺向墨韶,鋒利的劍氣隱隱撕裂開四周的空氣。然而,在抵達墨韶眼前的時候,湛盧劍似乎是遇到到一面強大到無法撼動的氣流一般,劍尖火光四散,卻硬是穿不透那層結界。
“不錯啊,墨韶君。不過,本座可還未盡全力,不如,現在試試墨韶君還可撐得了幾時?”亡皇接著曄淵的口,挑釁又戲謔地說道。但見,曄淵緩緩抬起右手,食指上的水晶戒指突然綻放出萬丈光芒來,而後這股光芒化作一道強大的氣流注入湛盧劍中。
墨韶眉目一皺,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手中的古瑟中,然而卻越發感覺到吃力。以曄淵之力,他還可稍許抵擋,如今又加上亡皇的力量,墨韶已然是落了下風。
一聲巨響,湛盧劍終於穿破結界,墨韶靈力漸漸枯竭,而湛盧劍卻是威勢加猛。情急之下,墨韶廣袖一揮,玄衣撐開,正好將古瑟卷退到身後。須臾,只見墨韶身後的古瑟竟然化成一道光劍緩緩落入他的手中。祥雲上,墨韶如玉朗朗,手中一把光劍又是風采無限。
曄淵的瞳孔越發赤紅,漠然的俊臉上浮現著振奮的嗜殺,冷笑一聲說道:“你終於要出擊了,很好,本座就喜歡打得痛痛快快,哈哈哈哈哈。”
伴著陣陣嗜殺的狂笑,暗沉的光芒同金色的光芒纏鬥了幾百回合,周圍的空氣發出霹靂之聲,空間有扭曲之狀。然而,梵音鏡早已經被魔尊的魔障與外界隔絕了,墨韶此前撫琴衝擊也尋不到破綻。因此,縱然梵音鏡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打鬥,外界卻渾然不知。
突然,一道歡喜的清音傳來,“師父,師父,阿九回來。”墨韶的心一顫,他以光劍抵擋避開曄淵的湛盧劍,而後急急從光團中抽身而出。
只聽亡皇繼續得意地大笑著,聲音裡含著難言的興奮,說道:“好啊,這隻小狐狸來得可真是時候。墨韶君,你自身都是難保了,難不成還想護著這隻小狐狸?本座倒要試試你有多大本事。”
墨韶冷冷地看著早已經成魔的曄淵,知道說什麼也是惘然,索性閉口不言,只是想著如何讓阿九脫離危險之地。突然,墨韶光劍一揮,但見一股龍形之風從九天之上如雷般轟頂而下,生生將魔戰劈開。曄淵冷銳的眸光一凝,沉聲低語:“風起九天?怎麼會!”
“阿九,快走。”墨韶沉聲喝道,俊朗是聲音猶如宏鍾。然而,青九已然踏進了梵音鏡,見到曄淵一襲白衣一層不染地臨立在光圈中,青九愕然,驚疑,歡喜還有悲痛,一時之間,心內五味具雜,不辨是何滋味。
曄淵嘴角一挑,湛盧劍登時轉移方向,朝青九疾速刺來。青九瞪大雙眸,明麗的眼眸是難以置信,還有深深的悲痛,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要殺她?眼見湛盧劍不斷逼近,青九竟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她輕輕地閉上細長的美目,真的是疲倦極了,心內隱隱升起一絲解脫的意味。
墨韶驚懼,來不及多慮,但見一道似乎是身劍合一的光芒緊追而上,在最後一刻,這道光芒格開了湛盧劍。青九緩緩睜開眼,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一襲溫暖熟悉的玄色衣角,只聽青九喃喃低語道:“師父。”
就在這時,湛盧劍不偏不倚正好穿過墨韶的眉心。墨韶面色自若,鳳目中含著一絲促然,只覺得眼前的光芒漸漸模糊,而後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