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與他度入她體內的靈氣相沖,根本無法替她續息。白猛梧的恐懼充斥了他的整個心房,就是剛才面對焰赤王和魔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害怕和恐懼過。
眼見默兮的臉色漸漸失去血色,白猛梧瘋了一般緊緊抱住默兮,瞳孔裡閃過一陣金精之芒。他狂躁地自語道:“冷靜,冷靜,老子不會讓默兮出事的,一定會有法子的,一定會有的。”
突然,默兮的長睫微微一顫,好似樹椏上的積雪抖落後,那輕輕一顫的枝椏。默兮輕輕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白猛梧通紅的眼眸和心痛的神色。默兮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好似有朵突然綻放的花兒,那樣突如其來得溫柔力量勢不可擋地溢滿她的心間,默兮輕啟朱唇而語道:“猛梧。”
白猛梧驚愣,全身僵硬,他緩緩低頭對視上默兮那靜美的眸光,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有那抑制不住的激動。看著白猛梧的眼眶漸漸泛紅,默兮的心微微一痛,輕聲說道:“對不起,我騙了你。”
一開始,她是利用他來躲過天界的追捕,後來又利用他來完成自己的計劃。那時候,她想過,只要她的任務完畢就馬上殺死他。然而,不知道他是真的呆還是裝傻,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圈套裡鑽,是那種對她極其縱容的裝傻。
若不是看到他誤以為她對焰赤王有情時候的嫉妒和瘋狂,她以為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不殺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離開,要怪只怪他愚蠢犯傻。但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想到的還是她的安慰,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白猛梧搖頭,看著默兮的目光滿含柔情,說道:“那個時候,你和我五指相扣,我就知道你是信任我的。”默兮虛弱地微笑,不置可否,就如她總會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寫字,其實只是為了接觸到他身上的溫度。
白猛梧心痛,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在危急時刻,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也確實會這麼做,這便是男人的責任。然而,最終卻是所愛的女人用生命保護了他,這對於他而言是自尊心的創傷。然而,他現在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默兮的生命。
人間有句話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原來只是未到傷心處,白猛梧眼眶泛紅,依然強忍著打轉的淚光。默兮心疼,反手握住白猛梧的手,勉強一笑寬慰道:“別傷心,不然我會難過。”
默兮歇了一口氣,看著白猛梧繼續說道:“其實,我是東夷蚩尤之後,我的使命就是開啟蒼梧野的封印。”
白猛梧驚懼,他曾設想過默兮的身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和魔族有關聯。而他乃白虎後裔,所在陣營是屬於正義的那一方,與邪惡的魔尊自然是勢不兩立的,白猛梧只覺得又一計重拳狠狠擊在他的心口中。
默兮知道他心中的痛苦,然而眼眸漸漸浮現出一絲釋然,她確實很自私,把藏在心裡的秘密說出來後,她輕鬆了不少,可是,他的痛苦卻多加一重。然而,無論結果能不能改變,她明白必須要去面對,以前這根本不是個問題,因為她可以假裝不在意他。如今,她終於坦承,因此就必須兩個人同時來面對。
“你可知道蒼梧野封印的是什麼嗎?”默兮輕咳一聲,眼底浮現出一絲肅然,介面說道:“乃是一具無頭軀體,這具無頭軀體可是上神刑天的不死之身。”
白猛梧駭然,不禁開口問道:“蒼梧野封印的難道不是魔道?”默兮冷笑一聲,說道:“那不過只掩人耳目罷了。不過,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魔尊得到刑天的不死之身,那麼他便可修煉成完美之身,無異於是一條統治三界的魔道。”
默兮輕嘆一聲,眸光漸次朦朧,恍恍惚惚地開口繼續說道:“千年前,天界發生了一場毀天滅地,萬劫不復的玄戰,那場玄戰最終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