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也釋然,心想蕭汐蘭雖然心念很重,不若表面那般天真無邪。可是她心地裡畢竟是疼惜姐姐。
於是兩人笑語妍妍牽著手一同走下山,山下剛好遇到容玥與劉邑隆策馬過來。見到寶珞與蕭汐蘭便翻身下馬。
“哈哈,你們倆處得還不錯嘛,可怎麼空手而歸?”劉邑隆遠遠就嚷嚷開了。
蕭汐蘭跑上前去,將她們一路上從打兔子開始一直說到射飛鷹。
容玥將寶珞拉到身邊,伸出衣袖給她擦去額頭的汗水。嘴裡說著:“珞兒,瞧你玩得一頭大汗的。餓了嗎?”
寶珞點點頭。這會已經是正午了,早上就吃得少,這會就餓了。
“阿爹,今兒不用跟皇上一塊吃飯了吧,唉,吃得多不痛快啊。”寶珞心想昨夜那夜宴就沒吃幾口東西。
那邊劉邑隆已經笑開:“珞兒,你昨夜哪有吃東西,我都瞧見了,有人賭氣就一路喝酒來了。”
寶珞斜瞥了一眼劉邑隆,也不理他。拉著容玥的衣袖說道:“阿爹,今兒打了許多山雞呢,內侍清點過後能拿來烤了吃嗎?我想吃香菇子烤雞了。”寶珞想起他們在邊域時常吃的食物。越發的餓了。
“好,讓廚子來烤就好,若等你動手,怕是大家都陪著餓肚子。”容玥輕笑說道。
一行人回到別苑,在玄武湖邊吃起烤雞來。笑鬧打趣,快樂不知時日過。
“容妹妹,下午有女眷的書法畫藝比試,你要參加嗎?”四人正吃飽了在櫻花園裡烹茶解膩呢。
寶珞搖搖頭:“這琴棋書畫,我也就會彈琴吹笛而已。其他的還是不要去現醜了,去瞧瞧熱鬧便好。”
宵歌不知醒(三)
申時一到,這長長的連廊下的桌案一字排開,好不壯觀。這些官家小姐自幼便學書畫,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一展所長。無不是專心致志。
待眾女眷將完成的字畫懸掛於連廊時,便由皇上領頭,一路欣賞過去。這些字畫竟然也是集百家之長,最出眾的便是蕭汐凝的牡丹圖。畫中牡丹栩栩如生,嬌豔欲滴。
那詞提得也好。“牡丹芳,牡丹芳,黃金蕊綻紅玉房。千片赤英霞爛爛,百枝絳點燈煌煌。 照地初開錦繡段,當風不結蘭麝囊。仙人琪樹白無色,王母桃花小不香。”
一手漂亮的行書筆勢飄若浮雲,矯若驚龍。獲得滿堂喝彩。
勿庸置疑,這書畫之魁自然非蕭汐凝莫屬了。永王立在蕭汐凝身旁也是得意非凡。
別苑清泉居
薰香嫋嫋,容玥在桌案上提筆疾書,劉邑隆斜躺在貴妃椅邊半睡半醒的看著容玥。
“玥,父皇把東麟宮賜給你了?”劉邑隆開口問道。
“嗯,父皇封了大皇兄永王,賜宮外府邸的意思咱們都明白,父皇便讓我搬去東麟宮。不過還是住乾西宮方便,習慣了。”容玥隨口答道。
“那是啊,咱們兄弟打小就一起住在乾西宮。又都還沒大婚,先別急著搬好了。”劉邑隆將手裡的摺扇甩得嘩嘩作響,容玥自從回宮後兩兄弟住一塊時常這樣談談心、對飲幾杯。這風流成性的三皇子也少了外出閒混。如今容玥要搬出乾西宮,心裡自是老大的不願意。
容玥也沒猶豫便說好。隨後將寫好的信箋密封好喚了心腹內侍將信箋讓他連夜送往馨園。
“三哥,西林那條捷徑通往馨園後山坳費時還是太長。萬一宮中有變,只怕救援不及。我想將容家軍遷往西山坳,更接近皇城,也不會離馨園太遠。如此可行否?”
“只是遷出馨園後山坳會不會不夠隱密?那裡畢竟不是馨園地界。”劉邑隆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在四圍設下‘彌霧陣’,便可。”容玥答道。
“玥,永王這次所帶兵馬不少,且也是驍勇善戰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