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給劉邑隆行禮時被他一把拉住。說是去看好玩的事物,拉了寶珞就往門外走。
乾西宮外已經候了馬車,兩人上了車競直往宮外去了。
“三皇子殿下,你這是要帶奴家去哪啊?”
“唷,珞兒,這才半日,你學得倒很快呀。”劉邑隆似笑非笑的斜瞥著寶珞。
寶珞咯咯一笑:“那可不是,我現在腦子裡全都是禮數之言,快說我們要去哪啊。”
“就知道你悶得慌了,今兒大皇兄班師回朝,咱們出去看看熱鬧。”
不多時便到了朱雀門,這朱雀門臨近西口市,亦是人來車往,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如今這偌大的長街已被兩旁森然林立的禁軍隔開了來。空出一條寬長筆直的大道,直至宣陽門。道的兩旁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劉邑隆拉著寶珞登上朱雀門附近最高的雀鳴樓,此處可把這朱雀門與宣陽門看得清清楚楚。今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明豔的日頭暖洋洋的普照在京城的各個角落,成千上萬的百姓已經將大道兩側圍得是水洩不通。
“邑隆哥哥,你怎不與皇上一同在宣陽門迎侯呢?那不是看得更清楚嗎?”寶珞轉頭看著身邊的劉邑隆,只見他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容,懶洋洋的倚在木欄上搖晃手裡的茶杯。
“咱這不是溜了出來嘛,誰耐煩站在那日頭底下去候著他呀。”劉邑隆笑得依舊玩世不恭。
未時一到,忽聽一聲低沉肅遠的號角響起,只見朱雀門緩緩開啟,一縷陽光直射在一馬當先而出的武將身上,只見他銀盔鐵甲,腰繫佩劍,盔上一簇白纓,跨坐在烏色如墨的戰馬上,身形高大魁梧。他便是南宋大皇子劉邑釜。
他一馬當先,提韁前行,身後整齊六列精神抖擻的江軍騎兵。烏沉沉的盔甲在正午陽光下耀眼奪目。
那黑壓壓緩緩步入的軍隊彷彿是帶著極大震懾威嚴,圍觀的群眾霎時間沉靜了下來。
宣陽門方向禮樂齊鳴,金鼓三響,城門緩緩開啟,迎面一人紫袍皇服,長袖翻飛,烈日下他宛如太陽般貴氣逼人。卻是皇上微恙令四皇子率領百官出迎,代天子犒賞三軍。
劉邑隆撫杯輕笑:“呵,父皇這招厲害。”
忽聽樓下喧鬧聲起,卻是本已平靜的圍觀群眾紛紛向宣陽門方向擠去,爭先恐後一睹四皇子風采。那兩旁林立的禁衛軍竟被推得幾乎阻擋不住。
劉邑隆哈哈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大皇子此次帶了四萬江洲軍回朝,三萬餘人馬駐紮在城外,僅四千人馬跟隨進城。卻已經足夠震懾京城。
劉邑釜率軍在接近宣陽門前揮手停住了大軍的步伐,緊接著翻身下馬。大踏步走向宣陽門正中手持聖旨的四皇子。十尺外單膝跪下聽旨。
離得太遠,實在聽不到這聖旨宣了什麼。只見劉邑釜行三叩之禮三呼萬歲接旨謝恩。其身後的四千江軍將士均齊刷刷跪地高喊萬歲。聲震如雷,響徹京城內外。
永初二十三年九月初八,皇上封大皇子劉邑釜為永王。稱讚其驍勇善戰,平叛有功。賜城西永王府。
永王自是春風得意,百官祝賀。皇上未央宮設慶功夜宴與百官同慶。
深夜的未央宮歌舞昇平,樂曲聲通宵達旦。
宵歌不知醒(一)
九月初九,這日禮官依舊是一早便來到了乾西宮飛驪閣。寶珞問起小桃得知昨夜容玥與劉邑隆均是過了丑時才回宮,今日卯時卻又出去了。
小桃興高采烈的說起明日的秋狩,她入宮三年了,這參加秋狩的皇親國戚哪個不是攜帶自己的近身侍從丫鬟婢女的。也就寶珞今年是個例外,三皇子指了小桃服侍寶珞,才有機會得去見識一番。說是今年的秋狩特別熱鬧,大皇子從江洲回朝,四皇子也已回宮。皇上心情大好,親點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