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在貴妃榻上,眼神略為疑惑。“朝中可有發生什麼事麼?”
韓非照例稟報平城傳來的訊息,並無什麼異動。“只是……太子在宋北那支喬裝的叛軍是不是要撤回呢?”
拓跋嗣手一擺,說道:“那支軍隊不要動,讓他們隱入山林待命,停止擾民,這宋北的地形險要都給本宮摸清楚了。南朝如今格局日漸明朗,只是這朝臣多為少帝黨羽,想要拔除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辦到的,朝代更迭,自顧不暇,我們靜觀其變。”他深邃烏黑的眼眸似浩瀚無邊的深潭,看不到底,亦捉摸不透,隱隱有火光閃耀。
韓非時常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知太子心胸的寬廣遠非一個強盛的北朝可以滿足,其任何行事必有後招。可是卻又為了一個女子滯留南朝,以身犯險,倒是令人迷惑了。
二月末裡還是異常冷寒,拓跋嗣拉住在花樹下練劍的寶珞,替她拭去額上的汗珠。
“珞珞,我要前往廣陵兩日,你跟我一同去吧。”拓跋嗣深知建康城仍是危機四伏,將寶珞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寶珞爽朗一笑,晨光映的肌膚晶瑩剔透,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我在馨園等你回來便是了,你莫要擔心我,我不出去,外人也沒這麼容易進來,再說馨園外有軍隊駐守,還有哪裡比此地安全的?”
拓跋嗣拗不過她,留下幾名禁尉安排好,看著前方韓非等已在等候他,便不再猶豫翻身跨上烏騎,回過來向寶珞招手,示意她過來。
寶珞走到他的烏騎前,卻冷不防被他彎腰一抄,騰空而起,下一瞬他已用力吻上了她的唇,也不顧韓非與禁尉就在前方注視著他們。
“在這裡等著我回來,莫要離開。”他低低在耳畔說著便放了她下來,笑得魅惑無雙,而欣長的身形跨坐在高大烏騎上散發出一陣威攝傲人的氣勢,在晨曦流光中撤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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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珞被擄走這段鑑於大家都覺得很白痴,偶就先行刪掉,另外再重寫。
不過寶珞是一定會被抓走,淄衣一定要死,一個合情合理華麗的被抓還真難想呢。各位大大如有好的建議可以告訴小熙,萬分感激……來抱抱……
花落隔黃泉(二)
黑暗……無邊無際的冷寂黑暗……
寶珞睜開雙眼,只覺渾身無力,四面環顧卻看不到任何光亮,也沒有一絲聲響,這裡……彷彿與世隔絕。
她伸出手,摸到身旁潮溼冰涼的石牆,借力想掙扎著站起來。只聽得嘩啦啦金屬碰撞的聲音,方察覺自己手上、腳上均扣著金屬鐐銬,而腿虛軟得站都站不起來,定是被人喂服了軟骨散。這下,就算這密室敞開的大門,也走不出去。
空氣中浮動著腥膩的氣息,這裡……是在皇宮嗎?他們把我抓來定是想威脅阿爹吧。
淄衣,淄衣,我……又錯看你了嗎?
忽然一陣光亮穿透黑暗,直直在眼前搖晃,寶珞的眼睛一下子不能適應突如起來的光亮,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有人緩緩走了過來,在寶珞面前站住。
寶珞緩慢的睜開眼睛,赫然看到站在前面的人竟然便是淄衣,手裡提著一盞紗燈,臉色慘白目光銳利的靜靜站在那裡也不動。
寶珞並沒有露出多少驚訝的神色,反而咧嘴一笑,“我輸了……”
燈光驀的閃了一下,寶珞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我賭你會願意跟著阿西過平靜的生活,雖然你不喜歡他,可是……那是你脫離泥潭唯一的機會。”
淄衣身形一晃,手中的紗燈跟著搖晃起來,密室內也隨著燈光的晃動搖曳出詭異的光。“你知道?一切你都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給我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