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盡。”容玥伸手扶起老者。
一行人進了房中,屋內簡潔樸素,乾淨通亮。原來這老者是馨蕊夫人在世時的馨園總管,馨蕊夫人過世後,桂總管便自願在此深山中住了下來,終生守墓。
桂總管看著寶珞問道:“這位可是小少爺?”
容玥微微一笑拉過寶珞站在桂總管面前:“她是小女寶珞。”
“啊,您看我這老眼昏花的,原來是孫小姐。夫人看到寶珞小姐來了一定很高興。”老者滿臉笑容,刀刻般的皺紋裡似乎都隱含笑意。
明日便是八月初五馨蕊夫人的忌日,眾人吃過晚飯安頓了下來。
這夜月朗星稀,容玥獨自離開小屋,按耐不住滿心的悲涼穿過梨樹林。落腳處鋪砌了光可照人的漢白玉雲石,走向前去,漢白玉臺階直鋪到中間一座晶瑩剔透的石墓。白潔的墓碑上卻無半個字。
容玥自然知道這便是馨蕊夫人的陵墓,無字碑亦是馨蕊夫人臨終遺囑。容玥始終猜不透母親為何執意要豎這無字碑。現今已是生死兩相隔,可悲容玥卻未得見過母親一面,只能睹墓傷情。
容玥反手取出竹笛,朗月下一曲《殤逝》,濃濃傷情流洩在夜空中。
寶珞便在這梨樹林中遙遙看著月光下那如嫡塵仙子般的容玥,笛音蕭瑟。從未見過阿爹有如此傷心的一刻,寶珞轉身離開,不願去打擾父親對祖母的追思。
回得屋中,木几上輕煙渺渺,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凝神靜心,聽著遠處依然不斷的笛音,沉沉睡去。
這山裡的早晨甚是清涼,桂老伯在屋外燒著乾柴火煮稀飯。渺渺炊煙和著飯香,一派祥和安寧。桂老伯將稀飯、油餅、鹹醬菜擺放在飯桌上,便招呼大家吃早飯。嘴裡嘟囔著過意不去,這山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大家出來坐定,容玥不見寶珞,尋思這丫頭這幾天趕路累壞了,現在還沒起來。便讓天琴去看看。
片刻,天琴出來告知寶珞不在房中。被褥整齊,似是已經起來了。桂老伯招呼大家先吃早飯,說是寶珞興許一早起來周圍溜達去了。桂老伯說著要出門去找。
容玥臉色一沉,站起來示意大家一起去找。容玥跟著桂老伯往林子裡去,其他人分散各方。只是大家都尋遍了,也沒有看到寶珞的身影。
容玥正想去寶珞房中檢視的時候屋外傳來寶珞的聲音:“我回來了,剛才去山坳裡採了些野花獻給祖母。”寶珞蹦蹦跳跳跑了進屋,手裡紅的粉的抓了一大把的鮮花。
容玥微微一笑,嘴裡說著:“先坐下吃早飯吧。”手裡把腰間的竹笛取下,放到桌面上。跟著坐了下來。
寶珞靠向容玥,舉起手裡的鮮花正想問容玥花好不好看,忽然身後的天狼閃電般點了她的穴道。而天琴與心宿也是忽然出手點住了桂老伯。
“天狼,你反了,想幹什麼?快放開我!”寶珞身子不能動,嘴上怒喊著。
“你們是誰?不用裝了,不想受苦就實說了。”容玥一臉寒霜,目光冷冷的掃過“桂崇”與“寶珞”。原來剛才容玥反轉長笛尾端向內擺到桌面就是這次出行前商議好的暗號“有變,動手”
那假寶珞也不喊了,冷冷一笑發出陌生的聲音:“天璣公子果然厲害,只是不知我這易容之術有何破綻?能被公子一眼看破?”
容玥冷哼一聲:“兩位易容那是天衣無縫,在下並未看出。只是小女素來採草、採藥卻從不採花。而“桂崇”,寅時三刻便在屋外砍柴燒水了,怎麼可能連珞兒什麼時候出去的都沒看到?”
天琴從懷裡取出一瓶藥水,倒在帕子上,在假寶珞與假桂崇臉上一抹,果然的糊了一片。把易容粉擦掉,露出兩張陌生男子的臉。
“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現在輪到你們。我沒有什麼耐性。”容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