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她外套鞋子的女人,戴著白麵具,一身青袍在火光下好似鬼魅。
寶珞用力掙扎,卻看到自己的手臂僅抬起了半分,全身癱軟無力。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迷藥。心下覺得奇怪,自己曾吃過延毒丹,怎麼會被人迷得神不知鬼不覺呢?阿爹與天罡五星會不會有事?寶珞的思緒慢慢集中起來,那個青衣女子已經抓著寶珞的領口把她提了起來,按在冰冷的柱子面上,柱面栓著青銅鐐銬扣住了手腕、腳腕、腰身。
“用得著把我鎖起來嘛,我都全身提不起力氣了,想跑也跑不掉啦。”寶珞想開啟話題,順便套套口風好知道阿爹他們是否安全。
那青衣女子抬起頭來目光空洞的看了寶珞一眼,也不說話,寶珞頓時滲出了一身冷汗,那白麵具只露出了雙眼,可那雙眼睛湊近了卻看到眼瞳孔大的佔據了眼球的大部分,黑溜溜沒有焦距,果然是一雙鬼眼,似乎被她看一眼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寶珞閉嘴不敢說話了。由得她把自己牢牢的扣在牆上。青衣女子扣好寶珞就退出了密室。
這暗室寒氣逼人,寶珞此刻頭髮披散,光著腳,僅穿著中衣,冷得一直打寒戰。四周環顧這密室,四壁晶瑩剔透,似乎是堅冰雕砌而成,難道這是在冰庫裡?屋子四周八根白玉石柱。寶珞便是被扣在這其中一根石柱上。抬頭看向屋頂,不禁吃了一驚,這屋頂竟然是一面水池,水池裡暗紅的水草張開著巨大如花的葉瓣在水中搖逸,這裡居然是水下密室。屋頂應該是用透明雲石支撐,彎曲成拱形的半圓頂,這修建密室的工匠果真厲害,這樣減輕水壓的方法在現今的時代幾乎不可見。
我心裡正由衷佩服這修建密室的工匠時,密室的大門呀依開啟了,走進來六個青衣面具人,簇擁著中間的一個穿著硃紅龍鳳呈祥錦緞外袍的貴婦,體態丰韻,那婦人雖也是戴著白麵具,但是頭髮梳成漂亮的流雲宮髻,脖上圍著貂毛裘巾,甚是貴氣凌人。
錦袍婦人走到寶珞面前,伸出細長白皙的手指,用塗滿紅色丹寇的長指甲抬起寶珞的下巴,冷笑一聲。寶珞頭一擰,躲開她的指甲,眼睛怒瞪著眼前這個人:“你們是誰,這麼多人興師動眾的扣著我這樣的小女子,是綁架、勒索、威脅還是別的什麼?看你們也都見不得人的樣子,估計也只是能幹這些齷齪勾當的賊子。”
錦袍婦人五個指甲一起抓住寶珞的臉,扭過來面向她:“哼,是沒讓你吃苦頭是吧,還這麼牙尖嘴利。”錦袍女子的聲音圓潤清晰,卻是冰冷無比。她又繼續說:“你就是那個孽障的女兒?哼,都是些下賤胚子。”那紅指甲左右扭轉著寶珞的臉頰冷眼看著。
聽到她侮辱阿爹,寶珞怒火叢生:“你這個惡毒的妖婦,不要侮辱我阿爹!”
“啪啪”兩聲,一個青衣男子喊了聲“放肆”上前狠狠扇了寶珞兩個耳光,臉上五個手指印頓時紅了起來。
“哈哈哈哈……!”錦袍婦人狂笑起來:“你如此護著那個孽障,你可知他自始自終只是在利用你?不過是為了逃出關外才不知道去哪裡弄來你這個小娃娃假扮父女混出建康城。讓我誤以為那場大火已經把他燒成灰燼。那孽障奸詐狡猾,竟留下隨身玉佩放在一具屍首旁矇混了過去。哼!他果然按耐不住回來尋仇,以為變了副模樣我就認不出他了?哈哈哈哈!!!他這是自投羅網。”
“胡說!你這妖婦盡是胡說八道,想離間我和阿爹,沒這麼容易,我不信!我不信!我就是不相信你說的鬼話!!”寶珞被她一番話鎮住了,不可能,我不是阿爹的女兒?實在太可笑了。我不能相信她的話,她一定是想利用我打擊阿爹,一定是覺得身體上的殘害不如精神的摧殘來得更傷人,她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我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一番心裡鬥爭過後寶珞露出嘲諷的笑容冷冷的看住錦袍婦人:“你說的這些無憑無據,我是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