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爹也笑呵呵的請他坐下,親自倒了杯西南清茶給他。
我跟梅朵還是自顧在舞著,跳得滿頭汗水,連童虎也湊熱鬧的跟著來蹦達。終於累得跳不動了,旋了個圈就跑到阿爹身邊坐了下來,拿起茶就喝。阿爹在我的袖口裡抽出帕子,細細幫我拭著額頭臉上的汗。
劉邑隆詫異的看著我們,隨雲的目光也緊緊鎖在阿爹幫我拭汗的手上。旁邊阿西的冬巴拉還在彈著,梅朵與童虎也玩得停不下來。
劉邑隆眼波流轉,說道:“聽聞閣主精通音律,難逢知音,不知道能不能與在下合奏一曲《月奔》?
阿爹愣了一下,緩緩才微笑點頭。有小童在屋裡取出了阿爹的古琴。正是那把右下角刻著玥字的琴。原來,這把琴阿爹已經在北域取了回來啊。
劉邑隆也取出了一把長笛。
阿西梅朵他們都停了下來,大家邊喝茶邊聽著阿爹與劉邑隆的琴笛合奏,聲音清婉悠揚,隨著竹葉清香飄散空中,悠悠灑灑,妙不可言。這首《月奔》合奏是極難掌握的,我也未與阿爹嘗試過合奏這首曲子,誰知這連城公子竟然與阿爹合奏得天衣無縫,似是默契已久。
一曲下來滿場靜謐,竟然無法呼吸。而劉邑隆也含著驚喜的目光看向阿爹。他眼角撇到琴角上的“玥”字竟呆了,深深看著。
阿爹咳了一聲把琴給了身後的小童放回房裡。大家這才回過神來。
阿爹向來不在外人面前彈琴,今兒算是破例了。自然也就是一曲便不在彈了。
大家坐在一起守歲,要過子時才能回屋睡覺。衛二孃在廚房裡忙活著又端出來消夜餛飩。大家邊吃邊聊,氣氛甚為輕鬆。
劉邑隆忽然提到拓拔嗣,歪著頭問我:“小寶珞,墨玉公子可有與你聯絡?”
我悵然的搖頭,他笑了笑說道:“難怪,我聽說他自願去皇陵為皇妃守孝一年。如今這除夕,應該也是在皇陵吧。要不是他要守孝不宜動武,我還真想跑去找他打一架呢,真痛快啊。”
原來,原來他去了皇陵守孝。霎時聽到他的訊息我心裡有些混亂,怔怔的說不出話。
劉邑隆又打趣我:“那日在客棧看寶珞著男裝與墨玉公子相處甚是親密,還以為如此俊逸的兩個公子也是有龍陽之風呢。原來寶珞是女子,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我臉刷的紅了起來,想起客棧裡拓拔嗣捏著我的手還故意捉弄我。那劉邑隆與隨雲都是看在眼裡的吧。
我惡狠狠的瞪了眼劉邑隆,滿臉的威脅,讓他不準再說了。然後又偷偷看阿爹。只見阿爹皺起了眉,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那劉邑隆竟然不顧我的威脅繼續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不是一樁美事嗎?小寶珞又何須隱瞞?”
衛二孃剛好送下酒菜過來,居然也湊上來附和說:“寶珞小姐下個月就滿十五芨開了吧,公子一定會給寶珞小姐找個好夫婿的。”說完竟然開心得好像嫁女兒一般,還琢磨著要開始準備我的芨禮了。
我頭痛不已,那邊童虎與降漣居然向阿西梅朵打探起拓拔嗣來。梅朵加油添醋的把拓拔嗣誇得好似會飛似的。
我忽的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拿起阿爹的酒杯吼了一聲:“打住!都喝酒,不許再嚼舌頭了!”然後仰頭一杯酒下肚。雖然我在邊域也喝過馬奶酒,可是這中原的酒我可是第一次喝。竟是甘醇清香,很對我的口味,又給自己倒滿一杯,跟著舉手:“今晚是除夕,很久沒有這麼多人一起過年了,我們不說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來喝個痛快!”我又一杯下肚,暖暖的好舒服。
只聽到降漣在一邊哈哈大笑:“這寶珞又開始瘋起來了。”
梅朵看我喝得痛快也站起來端著杯子要跟我碰杯。然後大家都鬧開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