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無關。閣主既已破了他水緲宮,就放了他一次如何?”
阿爹沉吟片刻說道:“也罷,他終不過是個傀儡。今日與連城公子交手甚歡,就饒他一命。人你帶走吧。”
原來,他就是名滿天下與拓拔嗣齊名的連城公子,難怪武藝如此高強,我還記得說書先生講過他曾在武林大會一人力挑各大門派,奪得武林盟主又棄去。看來當時他也是比武比上癮了,打到把牌子都奪了下來才覺得無趣。
只見他抱拳說道:“多謝閣主,不過,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望閣主能首肯。”那聲音裡似乎充滿了期待。
“請說。”
“閣主與在下的一位故人頗為相似,那故人逝世已久,在下卻無法忘懷,可否請閣主現出面貌,讓我一見?”
阿爹輕輕一笑,說道:“無妨。”取下斗笠摘下面紗。露出那張溫和而熟悉的面容。只輕輕綰起的髮絲在清晨的微風中飄著。我的心揪緊了。一股熱流湧上眼眶,迷糊了,阿爹的臉在我眼中模糊了。
那連城公子似乎很失望,落寞的呆呆看了阿爹一會才抱拳說道:“多謝閣主成全,看來我想再見那故人一面怕是不易了。”
阿爹向他點點頭,卻走到拓拔嗣面前也抱拳說道:“墨玉公子果然一言九鼎,多謝千里送小女回來。”說完阿爹徑直走到樹下,抬頭伸出手看向我。臉上盡是溫柔。
我站起來,哽咽的輕聲喊著:“阿爹~。”然後也張開手從樹上撲了下來,撲到我日思夜想的懷抱裡。
阿爹穩穩的把我接住。輕輕說道:“珞兒,你總算回來了。”我感到阿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我卻流著幸福的淚水。
那連城公子也走了過來,滿臉驚詫:“閣主,她……她是你的女兒?”
阿爹放開我笑著對連城公子說道:“是,這是小女寶珞。”
連城公子苦笑一下:“原來閣主有這麼大的千金了,恭喜你們父女團聚。在下就告辭了。”
阿爹點點了頭,連城公子又看向拓拔嗣朗聲說道:“墨玉公子,有機會我們再打上一場,實在是痛快,哈哈!”
“有何不可?”拓拔嗣也笑得暢快。只見連城公子的隨從已把眾人的馬都從客棧牽來了。連城翻身上馬,一行人揚塵而去。
拓拔嗣走到我面前,抬手綰起我散落在額前的發,輕輕說道:“珞珞,我也要回京了,你要多保重。”他的眼神裡滿是不捨。我驚訝的瞪大眼睛,與阿爹相聚我卻鴕鳥般不去想會與拓拔嗣分離。一時我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著他揉揉我的頭髮,飛身上馬,呆呆的看著他越走越遠。消失在蒼茫的雪地裡。
一個溫暖纖長的手握住我的,把我轉過來說道:“珞兒,我們回家。”我呆呆的看著阿爹,撲在他懷裡用力的點點頭。
獨自墨憑欄
天色未大亮,下了一夜的雪看起來官道更開闊了,清冷的晨霧中,只見一騎烏馬黑袍在疾馳著,一頭烏玉般的頭髮魅或不羈,容顏俊美。正是墨玉公子拓拔嗣。
離開越來越遠了,為何她的容貌卻越來越清晰?搖了一下頭,甩去那張嬌嗔的容顏,心裡罵了一句,小妖精。曾經以為能很灑脫的離開,也是這樣做了,可是那心好像收不回來了。該死的。
憶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誤會她偷走了母親的玉佩,我是毫不手軟的打算殺掉他,可是看到她分明如水一般清澈的大眼睛蒙上恐懼的霧水,我竟然不忍,白而細緻的小臉驚懼且倔強的揚著,雪白的頸項平坦光滑,他竟然是個女子。看相貌還是個女娃。還是個敢在背後偷襲我的女娃娃。真有趣,她竟然還喝下了“雄丸”原來女子喝下那藥酒只是會頭暈、全身無力而已。
她是來自那蠻荒的西域,小小女子卻好像揹負了多大苦難似的。真令人好奇。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