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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好笑的把我攬在懷裡捏了捏我的小胖手“阿爹喜歡珞兒這樣,這樣抱著珞兒很溫暖”。我看著阿爹修長白皙的手捏著我的小胖指頭,好像捏著小麵糰似的。阿爹的手很漂亮,比梅朵大姐的手漂亮多了,梅朵的大姐奧蘭麗是草場上最美麗的姑娘。每年馬會上好多來自各個部落的小夥子唱著嘹亮的歌兒邀請奧蘭麗共舞。今年的馬會,梅朵應該也能參加了吧。
每天吃過晚飯,阿爹總是攬著我坐在門檻上跟我講著各種各樣有趣的故事,我最喜歡在阿爹溫厚的聲音中默默的聽著司馬光、孔融、曹植的故事,但是最愛的還是木蘭從軍,讓阿爹講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才歪斜著腦袋靠在阿爹懷裡睡著。阿爹說要我將來像部落的兒女一樣自在的在天地間翱翔,要我聰慧伶俐,這樣才能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未來,不畏險阻。
策馬嘯西風
又是一年一度的那達慕馬會了,梅朵跟度哲打賭今年的馬會一定會跳過圍欄。那達慕馬會除了成年人的賽馬比試外還會有幼齡賽制,除了比拼速度還有跨欄,跨欄也有分等級,十歲以下幼童欄高2尺,十歲以上幼童欄高3尺。而梅朵跟度哲打賭的就是她能跨過3尺的圍欄。
梅朵在忘我的練習跨欄,我也纏著阿西教我騎馬,總是看著梅朵練習的我早就對騎馬的要訣爛熟於胸了,雖然小短腿勉強能夠著馬蹬,但是柔順的小馬兒輕跑起來我還是覺得我與馬兒的協調實在是天生的。
沒幾天,我也能輕鬆的跨過了2尺的圍欄。可是我沒敢跟阿爹說阿西教我騎馬的事。阿爹總說再長大一些他會教我。可是綿羊阿嘛卻說所有阿爹眼裡的囡囡都是長不大的。
這是當地的蒙古族和哈薩克的牧民與悅殻西各部落的那達慕馬會,每年都會在一里外寬闊的博格坎普大草原一起參與。屆時草原百里方圓的蒙古族、哈薩克族牧民相約而來,載歌載舞。達慕馬會內容除了賽馬還有摔交、刁羊等傳統娛樂和物資交流活動,各種比賽、表演精彩紛呈,氣氛非常熱烈。
我讓阿爹早早帶著我下山來到了博格坎普大草原會場,遼闊的草原上草茂花繁,幕帳點點,炊煙裊裊,牛羊成群,牧馬賓士。我總是會被這樣繁盛熱烈的場面鎮住。興奮的在部落馬車上早早的跳了下來,衝到賽馬圍場扒著欄杆貪婪的看著場上在練習的矯健身姿。
阿爹把帶來的被褥包裹安頓在圖瓦部落大氈房裡,馬會的慶典要舉辦三天,因此都分部落劃分割槽域氈房。梅朵阿爹是部落族長,族長家族都是獨立的氈房,我跑去族長氈房卻沒有看到梅朵,這丫頭一定是跑到哪練馬去了。
繞到氈房後面才看到梅朵在遠處的山丘後走過來,我開心的朝她跑去,看到梅朵臉色發白、愁眉苦臉的衝著我憋嘴,就差點哭出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梅朵,她忽的拉住我的小胖手“寶珞!你一定要幫我!”
我用力的點了下頭“梅朵,我當然會幫你,你好像生病了埃,跟我阿爹生病的時候一樣在發抖耶。”
“嗚……我是拉肚子拉到腿軟啦……一定是度哲早上拿給我的甜瓜使壞。我這樣子要怎麼上場跨欄嘛,嗚……”
我怔住了,我知道寶珞跟度哲打賭輸了小紅馬就要送給度哲,可是小紅馬是梅朵的寶貝呀。
“寶珞!你要幫我,你替我比賽!”
就這樣在晚上的篝火晚會我跟阿爹說要去幫梅朵準備就匆匆跑去梅朵的氈房,換上梅朵火紅的騎裝,小馬靴,梅朵把我兩個蓬蓬的大麻花辮辮成無數細細的小麻花辮子。最後還在臉上纏了塊絲質棉帕,
我照著小小的銅鏡,好像看到了一身紅裝英姿爽颯的草原女騎手。雖然梅朵還是在旁邊皺著眉頭不時收一下我的袖口,不時把腰帶再往上提。我卻樂呵呵的感覺非常良好,我的手也沒有比梅朵短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