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看到了那狼狽落地,渾身戰甲碎裂染血、面色蒼白、氣息虛浮不定的單希牟。
“師兄!”閃身落地的荼羅公主,忙伸手扶住了單希牟。
閉目深吸了口氣的單希牟,猛然咳出一口血來,這才神色微緩的心有餘悸苦笑道:“好險!若是沒有老師賜我的仙器鎧甲,只怕這一次要死在玄武關了。”
“師兄,你幹嘛這麼拼啊?”皺眉不滿說著的荼羅公主,隨即便是美眸之中冷意閃爍的咬牙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楊藩?”
單希牟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了一抹桀驁弧度:“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二人說話間,密集的腳步聲和馬蹄聲響起,卻是一支唐軍有遠近及快速敢來。
“單將軍!”一馬當先的羅通看得單希牟狼狽的樣子,不由忙策馬上前驚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傷成這樣?”
單希牟輕擺手自己站穩了身子,搖頭無奈道:“羅將軍,是楊藩!玄武關內一片打亂,你快點兒率兵趁機攻下玄武關再說。”
“好!公主殿下,勞煩你照顧單將軍了!”應了聲的羅通,很是乾脆利落的直接一揮手喝道:“兄弟們,隨我殺入玄武關!”
響亮的應和聲中,這支精銳的唐軍步騎帶著滾滾煙塵向玄武關殺去。
待得他們離去,荼羅公主才忍不住道:“師兄,你幹嘛這麼拼命啊?”
“你錯了!我不是為大唐拼命,而是那楊藩的確是一個好對手。我一時心癢,才和他拼了個兩敗俱傷,”單希牟搖頭目光灼灼的道。
荼羅公主見狀有些無奈,旋即便是似有所覺的忙抬頭看向西方,俏臉微變。
“走,我們去看看!”服下了一枚丹藥,還未來得及煉化吸收來療傷的單希牟。也是眉頭微皺的忙道。
聞言有心阻攔的荼羅公主,看著單希牟的表情,只得點頭隨他一起飛身趕了過去。
玄武關西方數里外的山林中。一座小山之巔,頭髮凌亂、盔甲碎裂、看起來有些狼狽的楊藩,卻是依舊氣勢凌厲的看著不遠處樹頂之上飄飄欲仙般而立的薛丁山,雙目輕眯的咧嘴一笑:“薛丁山?想不到,你這位前任徵西元帥,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真是讓我意外啊!怎麼。你還想把我留下?”
“你的傷不輕,我的確不該趁人之危。可是,你卻是我大唐西征路上很大的阻力。為了不使雙方將士再多死傷。今日我也只有下乘一次,將你留在這兒了,”薛丁山目光凌厲的盯著楊藩,沉聲開口道。
擦去嘴角因為剛才和薛丁山交手一次而溢位的血跡。楊藩不禁搖頭笑了起來:“好!說得好!這樣的薛丁山。才值得我楊藩看做對手。”
“薛丁山,我曾經覺得你有些迂腐。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殺伐果斷,是個帥才!”楊藩轉而又笑道:“之前你被免去元帥之職,我還以為你會就此一蹶不振。想不到你不但沒有被打到,反而好似一柄劍被磨礪得更加鋒利。現在,我倒是有些明白為何梨花會喜歡你。”
薛丁山聞言不禁神色略微變幻了下,隨即深吸了口氣問道:“梨花她還好嗎?”
“好!當然好!她在我府中。吃得好,住得好。怎麼會不好?”楊藩略有些玩味的笑看向薛丁山:“薛丁山,等我和梨花成親,一定請你去喝一杯喜酒。”
聽著楊藩的話,手中方天畫戟瞬間緊握的薛丁山,不由目光凌厲如電的冷然看向楊藩,一股森冷的殺意瀰漫開來。
“薛丁山,就算不想去喝杯喜酒,也不必這麼看著我吧?”楊藩戲謔一笑:“梨花是我的未婚妻,早晚會成為我的夫人。所以,我勸你還是別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了。再說了,你根本不信任梨花,她早就對你寒心了。”
渾身氣勢一洩,踉蹌著腳步踩得樹頂枝杈搖晃的薛丁山,目中盡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