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叩頭道:“如玉謝過大王的恩典,但如玉乃戴罪之身,不敢受此恩典。”
“……”
衛大天子瞪了巫悠一眼,奶奶個腿的,你媳婦可把你的痞性給學足了,在宣夫妻倆進殿之前,已有小太監稟報過情況,知道如玉只是無心之舉,但自已若不表個態讓她放心,這位名動長安的大淑女就耍賴長跪不起了。
“朕都知道了,赦你無罪。”
“謝大王。”
洛如玉大喜,連忙叩頭謝恩,這才歡歡喜喜的站起身,大王既然赦她無罪,自然也不會怪罪到相公和孃家人了。
“不過——”
突聽到天子拉長的聲音,可她把給嚇了一大跳,難不成大王要反悔不成?她反應極快,咚的一聲跪下,不顧膝蓋的疼痛,連忙叩頭,搶著說道:“君無戲言,大王您可是赦免瞭如玉的。”
衛大天子捉狹的看著巫悠,讓你媳婦賴皮,哥嚇她個半死,扯平,嘿嘿。
“君無戲言,死罪免了,活罪可逃不了,罰你相公一年俸祿,另外,朕聽說你家相公也作得一手好詩,另罰他在月內作五首好詩。”
“謝大王恩。”
剛給嚇得花容失色的洛如玉叩頭謝恩,這下她可完完全全的鬆了一口大氣,罰一年的俸祿對相公來說,只是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懲罰,也是天子對相公的恩寵了。
作詩五首,那更不用說了,自家相公的才情還是挺厲害的,甚至比一些名聲在外的清流名士還要牛叉叉嘿,他就是憑著五首堪稱名篇佳作的詩詞贏取自已的芳心的,還怕他作不出來?
洛如玉喜笑顏開,一旁的巫悠整張臉卻全垮了下來,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望著端坐胡床之上的天子,他雖有點小才,但才在坑人方面,吟詩作詞神馬的則是他的短板,一個月內作五首上好的詩詞,這不是要他老命嘛?大王啊,不帶這樣整人的。
衛大天子直接無視巫悠那可憐兮兮樣,揮了揮手,示意這事就這麼定了,能把這廝整成這樣,心裡有種快意恩仇的爽歪歪感覺。
接下來就是提審小漓,巫悠忙把所知道的述說一遍,小漓只是玄素居的外門弟子,知道原本的不多,基本上也被他給套出來了,這是一個可憐復可恨,又讓人挺欽佩的女人。
洛如玉同樣淚眼汪汪的懇求,不要折磨她了,給她一個痛快吧。
換是一般人,剛被大王赦免無罪,拼命的撇清關係都來不及,夫妻倆竟然還替小漓求情,若非是衛大天子知道這廝忠心耿耿,恐怕早被拖出去砍腦袋了。
其實,衛大天子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不禁有點欽佩小漓,甚至還有點害怕,不過,他心裡清楚,社會一直在進步,任何阻擋社會進步的任何人或事都必被碾成粉碎,而他,只不過是在後面作為那個推動車輪前進的人而已。有些事情必定要發生,即便是他,也無法阻止,唯有順應社會前進的潮流,方能生存。
小漓是個可憐的女人,但因為她,自已差點掛掉了,為此還死傷好幾個侍衛,他們也有妻兒老小,所以,給小漓一個痛快已是天大的恩典。
可惜小漓只是玄素居的外門弟子,知道的事少得可憐,至今仍不知那個虛雲居士是否就是玄素居的無嗔居士所扮?
呃,哥好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拍著腦袋,這會才記起來要派大軍把整座蒼夷山包圍起來,把碧雲道觀裡的所有女道士都抓起來審訊,因為玄素居的刺客行刺失敗,已經打草驚蛇,之前擬定好的計劃全部作廢了。
這會才記起來要抓人,恐怕人家早溜之大吉了,失算了,奶奶個腿的。
不過,人沒到黃河,總是不死心的,他來不及派人通知駐紮在衛縣的中央軍團,派人把城衛軍緊急調起來,直撲蒼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