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哎?”
繡樓裡,心中焦急萬分的珍兒急得團團轉,自家小娘子的一整顆心都交給了衛大家,連身子也給了,一女自然不能侍二夫,可要如何才能化解眼前的困境?
明珠的容色也失去了以往指揮百萬大軍沙場決勝的從容鎮定,顯得很焦急,鳳眼裡甚至隱含幾分的絕望。
饒是她聰明絕頂,智計百出,但事到臨頭,仍不免六神無主,顯得有些慌亂,眼前之事,真的很不好化解,若只是晉王的聖命,她拼著抗旨不遵,寧死也不同意嫁給太子華彬,可師父的命令,她卻不能違抗。
她是個孤兒,自小被師父撫養,又傳以技藝,已等於是她的再生孃親,長輩為尊,她又怎麼可能抗命?
若她真敢狠下心來抗命,早就扔下所有的一切,跑到秦帝國找某人去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離去,又無法抗命,才會讓她如此的為難。
如果,真要到了那一刻,她唯有以死銘心志了。
“哎,急死了,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呀?”珍兒仍在跳腳,滿屋子亂竄,比明珠還要著急。
“小娘子,要不,咱跑吧?”珍兒急中生智,終於給她想到了破解此困局的好辦法。
“跑?”明珠苦笑,要是能跑,她早就跑了,何苦等到現在?
“對,咱跑去長安。”珍兒激動道,跑去長安,就可以和衛大家長相廝守,到時候,晉王和玄月師太再有能耐也沒有辦法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哼,把明珠和珍兒給嚇得俏面慘白無血,差點軟倒在地上。
“你試試?”玄月推門進來,狠狠的盯著珍兒,面色帶霜,眼睛裡透著一抹森冷的殺機。
這個該死的丫環竟然膽敢慫恿明珠潛逃,若明珠真逃了,豈不是把她所有心血豈不付之東流?
珍兒一咬牙,對明珠眨了眨眼睛,突然衝上前,緊緊的抱住玄月,大聲叫道:“小娘子快跑。”
她象明珠一樣是個孤兒,是明珠救了她,並傳以武功,但明珠並沒有收她為徒,珍兒雖學了一身玄素居的武功心法,但卻不能算是玄素居的弟子。
小妮子心中只有明珠一人,平時就對脾氣古怪,動不動就訓人的玄月有所不滿,現在為了明珠,她更是豁出去了。
“大膽!”
玄月沒想到珍兒竟如此大膽,心中暴怒,暗運玄功,想把死死抱住她的珍兒震天,哪知珍兒已心存拼命,死死的抱住她不放。
“珍兒……”明珠也沒想到珍兒會如此大膽,一時間被她的瘋狂舉動給嚇傻了。
“……不要師父……”
待她反應過來已經遲了,玄月暗運內功卻沒能震開珍兒的拼命摟抱,一時惱羞成怒,眼中煞氣暴現,一掌重重擊在珍兒的天靈蓋上。
珍兒嬌小的身軀猛的一震,然後鬆開手,直挺挺的倒下,圓睜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與不解。
“珍兒……”
明珠跪坐地上,抱著屍體失聲痛哭,兩人都是孤兒,都有過相同的悲悽經歷,她一直把珍兒當成自已的妹妹,卻沒想到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珍兒會慘死在眼前,而下毒手之人竟是自已尊敬的師父兼養母。
她的心如刀絞一般的疼痛,除了痛哭,卻不能替珍兒做點什麼,連仇都不能報。
“咎由自取!”
玄月冷哼一聲,對於珍兒,她早有諸多不滿,若不是這死丫頭,明珠哪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還嘴都敢頂了,這下好了,死了乾淨。
“師父……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她?”明珠緊緊的抱著珍兒的屍體,眼淚如缺堤的洪水。
“這死丫頭一直盅惑著你,不殺她難消為師心頭之恨,哼哼!”玄月冷聲警告道:“為師會讓人好生安葬她,你好好的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