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
“嘿嘿,殿下非常人也。”李參眼神一亮,語氣中帶出喜意。
“他們在說什麼?”遠處眾人中,少年馬超皺眉,輕聲對身邊人問道。
“本將說自己是君子,所以他才敢來欺負本將。”劉滄撇嘴,遠遠對馬超說道。
不管眾人表情怪異,劉滄認真看向李參。
“少府常侍十數,其間牽扯複雜,這些想來你比某更加清楚。”
“如今你軍前搏名,卻拿本將做了筏子。本將不殺你便已是君子。縱使世人皆誇你為民,本將視你為那陷人兩難的惡人,可有為過?”
劉滄質問,周圍軍將恍然,李參面有羞愧,典韋諸將看向李參已帶出殺意。
“呵呵,主公心善。以民事擾平叛大軍,李相如可定霍亂軍心之罪,斬之可入戰報,通傳天下,以儆效尤。”賈詡策馬劉滄身旁,輕笑說道。
李參臉色驚變,一群兵將短暫錯愕,嘴角逐漸掛起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些個文人可真毒,簡單一件事被他們翻來覆去的說出各種版本。
而縮水版馬超更是不由打了個冷顫,眼神在劉滄、李參、賈詡之間晃了又晃。果然,以後還是要多看些書來的。
“狄道徵收土木的事情可以放緩,隴西安穩必須保障,這天下還是陛下的天下,有些事情你管不了,本將也管不了。”劉滄對李參冷冷說道。
此時李參多了幾分拘謹,原本灑脫不由收斂,想跟劉滄說些什麼,劉滄卻驅馬繞過他的身邊,來到上千奴兵隊率面前。
這裡的胡羌奴隸太多,僅僅半郡之地數量就達到了兩萬,而且他們投降的太過麻利,認打認罰,以漢人的常識,過多刁難,少不得惹來汙名。
這些塞外胡羌投降的快,反叛的也快,弱勢為民為奴,稍有機會,轉身便是王霸匪寇。
說實話,劉滄本想讓他們死在平叛的戰場上,但早前說起塞外胡羌對奴隸的態度,又覺的就這麼讓他們死了有點浪費。
“想回家麼?!”列陣奴兵面前,劉滄高聲喝問。
“。
。”奴兵沉默,大多眼中閃過茫然跟不解。
“你們的高原!你們的牛羊!你們的女人!都在那裡!那裡!才是你們的家,想回家麼?”劉滄再喝,手指西方,指向塞外氐羌的方向。
眾將茫然,賈詡、李參若有所思,大多奴兵眼中閃過追憶,閃過仇恨,同樣也閃過無奈。
這些奴兵大多可不是漢人抓回來的,他們更多是在胡羌部落戰爭中失敗逃入漢地的。
他們弱勢,弱勢到都無法引起官府的注意,還沒被涼州官方正式收容便輪為了奴隸。
但他們並不太想回到曾經的家鄉,因為若是在那邊再淪為奴隸,下場比在漢地更慘。
“王國、宋揚受大漢庇護多年,他們壯大了族群,奴役了你們。”
“韓遂、邊章領著朝廷的官職,拿著朝廷的俸祿,他們跟著先零羌,拉著你們,起義了!”劉滄眼神掃過前排奴兵,視線接觸,奴兵紛紛低頭。
“起義!他們乃大漢子民!但你們呢!”劉滄質問,奴兵習慣性的露出怯懦,心中畏懼,擔心劉滄一番言辭是打算殺掉他們。
而隨著劉滄語氣的嚴厲,典韋眾將雖然不知劉滄要幹什麼,但不約策馬守在劉滄一旁,其後飛熊營與羽林騎默默列陣持刃。
“大人饒命!我等願為大人效死!”奴兵中一些機靈的跪地求饒,片刻求饒之聲連成一片,甚至前軍奴兵中隱有騷亂。
“你們不需要求饒!不需要為我效死!你們應該死在高原,死在祖祖輩輩生息繁衍的家園中!”劉滄高聲喝唱,奴兵又入茫然。
“起義!你們找錯了拼命的物件!”
“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