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宮子已扭過她的面孔,指著他說:“你好歹還被選入過合唱團,又作過廣播站的播音員,資本雖少但不至於丟臉。看看這位大哥,他明明是個大音痴,還不是穩如泰山的端坐在這裡。有他墊底,你還怕什麼?”
蕭珞聽了差點沒嘔出血來,他說他們宿舍的大腹黑怎麼突然這麼客氣,原來是為了更不留情面的出賣他!看著周圍掃過來的好奇目光,他氣得差點沒直接送出一拳。可緊張的殷凌根本懶得管別人怎麼樣,隨口就丟出一句:“他面部神經癱瘓,跟我不一樣!”
宮子差點笑噴了,瞄了表情扭曲的蕭珞一眼,當下決定——為保住自己完美的臉,最好還是暫時閉上嘴。蕭珞真的很火大,不明白這傢伙怎麼老和自己過不去,他也沒怎麼得罪她啊!他天生冷淡不愛說話,又不是針對她的,何況過去她要問他題目,他不也有看在童撤的份上,好好的教她麼!
可儘管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他也沒有動怒,自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這麼做。努力地深呼了口氣,他冷冷說了句:“放心,你不會落選的,她是考官。”
她?殷凌一楞,盯著蕭珞許久才反應過來:她就說嘛!驕傲的校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和他的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原來如此,他的心上人在這裡啊!
這下,她真的鬆了口氣,轉而對他甜甜地一笑:“謝謝你。”
蕭珞一怔,看著她燦爛的笑顏,半晌,才淡淡的說了句:“不用。”
殷凌見狀,忍不住又是一笑,然後故作純真地握住他的手,深深凝望:“校草,你真是個好人。可是……既然是個受,就不該勉強自己做攻,CP可拆不可逆啊!”
蕭珞聽得一臉莫名,可被叫到號的殷凌已興沖沖地殺入面試室,那種迫不及待的模樣和剛才截然不同。至於聽得太明白的童撤則幾乎笑昏了過去。她們早就被號稱愛學習,表面很文氣,其實真猥瑣的吳夏雪給帶壞了,每天聽她在臥談會YY各種薔薇、百合、菊花和黃瓜,漸漸地也有些走火入魔。根據她的判定——面若冠玉的宮子是陰險攻,而冷漠俊雅的蕭珞則是悶騷受,誰讓完全不同流的他們總是同進同出。
宮子雖然不明白,但猜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現在他更多的興趣在於——“小朋友,你們說的‘她’是誰啊?”
童撤看了蕭珞一眼,才輕聲說出四個字:蘇櫻學姐。才貌雙全、文靜優雅的蘇櫻正是蕭珞的青梅姐姐,他暗戀明追執著了十年的女生。高中那會,蘇櫻就是被全校男生捧在心上的美女,有氣質,有才華,標準的夢中情人。同時還任職廣播站的站長的她是殷凌和童撤的大前輩,一向很關照她們,尤其是對同個大院裡長大的童撤。只不過因為年齡和性格的關係,她們沒能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反而像相互關照的姐妹。
宮子反應快,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前後關係。他頓時放□段,握住了蕭珞的手狠狠丟擲一媚眼:“蕭哥哥,幫弟弟我在偉大的蘇姐姐面前美言兩句吧。放心,雖然我天生麗質,但絕對不會打她的主意,比有狼子野心的人安全多了,還可以變著法子給你們製造愛的擁抱,所以所以……”
所以所以,他們真的全考上了競爭激烈的文娛部。直到離開教學樓,殷凌還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她真考上了,用一首痴情的老歌,博得滿堂喝彩,最後在蘇櫻炫目的微笑中拿下一個名額。其實當時她真的有些緊張,只不過因為堅信蘇櫻會挺她,所以格外得放得開,唱得特別的好,深深的,濃郁的,有些迷醉的痛。蘇櫻還特別開她的玩笑,說:“小丫頭也長大了,知道情滋味了。”
情滋味麼?殷凌側首,不自覺地看著面色難看的蕭珞,不知為什麼,心有點兒痛。自認識他開始,就知道他的執著和痴迷,以及蘇櫻永遠淡淡的拒絕。那時的她天真衝動,對於他這種無望綿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