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公司忙著操盤,還得要處理大小公事,注意各大洲的股市行情,下班後遭他們凌虐,現在還要給他灌酒,直接叫他去死好了。
“如果你不想贏,我也不勉強。”張大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在客廳茶几上擺了酒陣,聲勢在幾瓶XO的助陣之下,顯得極為浩大。
“我想贏啊……”聲音又啞又虛,兩眼無神,雙腳飄浮,雙手無力,李冀東被蹂躪得不成人形,但還是想贏回美人心。
“那就……喝吧!”張二遞上寬口杯,裡頭斟滿了琥珀色的液體。“搬!”
瞪著那滿滿的一杯酒,他含怨帶恨地瞪著眼前四兄弟。照這種特訓進度下去,他三天後也不用來了,直接掛點淘汰。
“遜!”小四接過手,瀟灑搬空到底。
“瞧見沒有,酒就是要這樣喝的。”張三超不屑地斜睨他。
李冀東不自覺的顫抖,突然很想逃。
酒才不是這樣喝的,應該是要慢慢品嚐滋味,哪裡是這樣牛飲?這種喝法,不酒精中毒也會醉死!
“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張大最終使出“是不是”攻擊。
“不要激我,再激下去,就算是脾氣這麼平和、個性這麼善良的我也會受不了的。”雙眼聚凝火花,李冀東一簇火在胸中點燃。
“就是要激你,怎樣?沒用的男人。”張二呵呵笑。
哇靠,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這種字眼侮辱!“喝給你看!”真以為他死啦?不就是一杯酒?
漂亮地撐到極限,把酒喝完,他虛軟地趴在沙發扶椅上。
會死、會死、真的會死……
“喂,你不會以為特訓只有一杯吧。”小四又倒了一杯,扳開他的手強灌。
“等一下……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救命啊~~他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那劃破黑暗的一道曙光投射而來,嗓音有如天籟般令人心顫。
李冀東掀開沉重的眼皮,瞥了他的天使一眼,隨即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中。
能看見她擔憂的神情,被灌也甘心了。
“你們!”張昭允河東獅吼,一時間張家四個大男人逃的逃、跑的跑,全都閃到邊邊,無人敢輕舉妄動。
走到李冀東身旁,她輕拍他的瞼,發現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是昏了,臉色蒼白得嚇人,身上滿是辛辣酒味,還有淤青的傷痕。
“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她火大了。
“教訓他啊。”也算是訓練嘛。
“誰要你們教訓他?就算要教訓,也該是由我來!”受氣的人是她,有權報復的也是她,他們憑什麼搶劫她的權利?
她都看見了,他們在健身房裡慘無人道地糟蹋他,想不到居然還把他帶回家強行灌酒,難不成是要他的命?!
“你不是討厭他?我們幫你趕走他,根本就不需要再等到三天後的打賭嘛。”小四被身旁的兄長推出去發言,從此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是老麼。
“討厭他是我的事,關你們什麼事?”把他整成這樣,不是要她心疼死的嗎?
她要是真打算不再理他,根本就不會有三天後的賭約了,不是嗎?一群豬頭,一點都不懂脆弱少女的小小整人之心。
“啊!當然關我們的事啊,你討厭他,我們也一起討厭啊。”小四很無辜地扁了扁嘴,開始閃躲妹妹非常冷冽的目光。
“我說最後一次,不準再整他,要是再有下次……”點到為止,相信他們應該懂她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喜歡他的嘍?”小四臉色更復雜了。
張昭允抿了抿唇,小臉瞬間漲紅,只聽見她惱羞成怒地扯開嗓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