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鯊是一種生活在海洋淺水區的魔獸,因為身上佈滿尖刺而聞名,呂劍鳴以前見過,沒想到在這裡也遇到了。
刺鯊是食肉動物,此時出現無疑是壞訊息,樹幹組成的簡易木筏,和風吹即倒的柳絮沒什麼兩樣,只需要外力輕輕干涉就會散架。
刺鯊躍出水面,直刺向木筏上的兩人。
呂劍鳴心知不好,急忙祭出“含光”,一手拉住旁邊的貴族少女,兩人腳下升空,踩在了透明的光劍之上。
嘭!
兩人原來位置,簡易的木筏在刺鯊的衝擊下,瞬間四分五裂了,周圍的海面全是散架的木頭。
呂劍鳴摸不清這魔獸的境界,單從它造成的破壞程度來看,自己完全不是對手,要想在這裡面待得更久,只能先擺脫掉它。
來不及多想,呂劍鳴拉著菲內,御劍到一根散落的木頭上,以法力催動佩劍“含光”,一路朝著內陸方向風馳電掣。
刺鯊一擊未中,也未氣餒,繼續向兩人發起追擊。
一場海上的追逐戰,此刻拉開序幕。
菲內.羅伯特緊緊拉著呂劍鳴的衣角,小臉嚇得煞白。從小被家人保護的極好的她,從未經歷過如此危險,一時亂了方寸。
如果面前是父親或者堂兄傑米,她會毫不猶豫地把臉貼在其後背上,等待危險結束。
可認識呂劍鳴才多久,兩人的關係最多算合作,連朋友都談不上,她當然沒辦法依靠。
於是她有些想哭,並且真的哭了出來。
她沒有發出哭聲,呂劍鳴身在咫尺,還是輕易察覺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一味的溺愛不一定是好事,會讓人失去自理能力。
“抓緊點。”呂劍鳴說著,催動的法力開始變多,樹幹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啊?”菲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船”加速帶來的慣性向前推了一下,臉正好撞在了呂劍鳴的背上。
這下想不貼都不行了。
呂劍鳴火力全開,全力加速之下,所消耗的法力是個天文數字,饒是如此,他們還是頃刻間就被刺鯊追上了。
沒辦法,刺鯊主場作戰,在水中靈活無比,兩個人類跑得過它才有鬼了。
呂劍鳴眉頭緊鎖,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乾脆放棄了逃跑,打算正面應對。
“怕麼?”他問。
“有點。”菲內誠實地說。
呂劍鳴笑道:“本質上,這就是場模擬遊戲而已,慶幸吧,我們不是真的在面對生死危機。”
教廷怎麼可能看著參賽者出事,這刺鯊的攻擊再猛烈,最壞的結果也只是淘汰,生命安全是沒有的。
若是在外面遇到這種情況,那才是真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可我還是有些怕。”菲內仍然說。
這就跟生病了需要打針吃藥一個道理。打針很疼,吃藥很苦,兩者自然威脅不到生命,可小時候大多數人,就是對它們恐懼啊,不需要理由的。
呂劍鳴知道她是真的怕,因為他能感覺到,菲內抓著自己衣角的手更緊了些。
他不擅長安慰人,因此在這種關頭說不出慰藉的話,他能做的,就只有拔劍而已。
刺鯊行動迅猛,在空中好幾個跳躍,便是離兩人只有咫尺之遙了。
“神諭.散華。”
由含光所分裂的二十一柄光劍,匯聚在一起,朝著刺鯊而去。
刺鯊的體魄何等強大,硬扛著散華的傷害,也要衝將過來。
就在此時,兩人一獸中間的水域,忽然“咕嚕咕嚕”地冒起泡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水泡過後,是一道沖天水柱。
水柱的爆發時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