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梅霖卻是毫不在意的用筷子挑挑這個,看看那個,一幅無菜可吃的樣子。其實,梅霖心裡急命的想吃,可是為了在佳人面前,表示自己吃多見廣,就只好委屈一下肚子啦!
對面的那個小女孩則是一幅狼吞虎嚥的樣子,風捲殘雲一般。一會兒,一盤醬豬蹄已經消滅了一半。
梅霖一邊用筷子敲著桌子,一邊看了看那侍立在旁的小二,揮了揮手:“現在沒事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叫你!”
那小二躬身一禮:“是,是,這位小爺。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有事您儘管吩咐!”說著,慢慢的退了下去。
梅霖看著那吃的正香的小女孩,猛的說道:“喂,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啊!兩天沒吃東西,餓成了這樣。你不會要點,很好要的!”
那小女孩嘴裡正塞滿一大片牛肉,吱吱唔唔的說道:“他們都說我太香,一定是用了麝香什麼的,不是要飯的。他們都離我遠遠的,所以我就要不到飯啦!”
梅霖使勁的猛吸了幾下,覺的在飯香之中,確是有一種淡淡的類似於剛才自己聞到的梅花香味,讓梅霖又想到了家的感覺。
梅霖走到小女孩這邊來,伸出鼻子,使勁嗅著,那股香味越來越濃烈了。梅霖乾脆把她的臉瓣過來,使勁的聞著,不小心卻在那嬌嫩的臉上,“嗒”的一下親了一口,惹的那小女孩“咯咯”嬌笑起來。
梅霖也覺的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放開她,咳嗽了兩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娘叫俺香姑!哥,叫什麼名字?”
“俺娘叫俺梅霖!”梅霖學著那女孩的聲調說道,又惹的那女孩“咯咯”嬌笑起來。
“梅霖哥,你手上怎麼長了個大包,是不是扎進刺去啦?”
梅霖摸了摸自己的手,這才想起來,自已在遇到爺爺的那座山上抓梨樹時扎進的刺,因自己眼睛看不清,一直沒有清出來。這時,雖然不再疼了,可是手上卻起了個堅硬的大包,當即說道:“是啊!幹嘛?你想給我挑出來?”
“是啊!梅霖哥,你不用怕,我在家常坐針線活的,我媽手上的刺都是我挑的!”
“好吧!你可小心點!”梅霖悲壯的把手遞了過去。
那小女孩從衣服上撥下一根針,的確是經常幹針線活的,連針都隨身帶著,小心的向那大包紮去。隨著小女孩的靠近,一股髮香直衝進梅霖鼻中,梅霖輕輕的聞著,不發出一點聲響,那種特有的香味又讓梅霖有了家的感覺,真是女孩如花,男孩如泥啊!
雪更加紛紛揚揚起來,天地間盡是一片潔白。
有了家的乞丐,就不能成為乞丐了。梅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於是梅霖第一次住了旅店。梅霖看著香姑倦極而眠的樣子,突然又想起了月姐姐。。。此時,月姐姐在幹什麼呢?家裡下雪了嗎?月姐姐有沒有感到冷啊?
錢這東西來的時候奇慢無比,去的時候卻如竹籃裡的水,不知不覺就已經蹤影皆無。
一大錠金子兩晚上就換了主人,梅霖也弄不清,這金子怎麼就去的這麼快?
梅霖只得重操舊業,可不能坐吃山空啊!香姑一直吃用梅霖的,感到不好意思,提出要跟著梅霖學乞討。梅霖給她講了一晚上的大道理,如何才能做一個超級的乞丐,如何才能在乞討中立於不敗之地,如何才能充分的利用天時、地利、人和進行乞討,如何把握行乞的心理等等,只聽的香姑頭昏眼花,連連點頭不已,沒想到連乞討都有這麼多的道理,看梅霖的眼光中不禁多了幾絲崇拜。
梅霖越講越高興,口若懸河之水,滔滔不絕,自逃亡以來,所憋的種種話語,幾乎傾盆而出,往往下口千言,離題萬里。香姑多次輕咳一聲,小聲的把那萬里之言拉到乞討上。梅霖只講的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亂飛,終於又有我梅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