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我歡喜的向著御花園而去。
雨剛停,御花園中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宮婢走過,我轉了幾轉,沒有找到心中的那人,嘟了嘟嘴,隨手喚了一個人來,我氣勢凌人的看著人,問道:“剛才可有人來過。”
“公主,方才正在下雨,奴婢並未看到有人。”那宮婢低頭俯身道。
我咬著唇,心中極為委屈,失望的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宮婢行了個宮禮,退下去了。
又是這般,我心中極為委屈,看著手中拿著的的臘梅花,甩手欲扔,還是有些不忍心,伸手將臘梅花靠近鼻子聞了聞,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又想到了一個制香的法子,歡喜的轉過身,卻見前方一個人影靜靜地站著,他眼中柔情似水,寵溺的看著我。
“泉之哥哥,”我心中歡喜一片,開心的撲向他,他展開胸膛,任我撲向他,在他懷中聽著他胸膛震出的笑聲,我側頭問道:“泉之哥哥不是在徐州平定叛亂麼,怎地回來了?”
眼前那張臉寵溺的看著我,似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然後抱著我緊了緊,我側頭看著她的臉,眉目狹長,稜角分明,心中甜蜜異常,我歡喜的將頭埋在了他胸間。
畫面忽的一轉,不知為何前方一片漆黑,我於黑暗中摸索前進,“呂坦志,你好大的膽子,但敢囚禁本宮!”一聲厲喝聲響起,眼前一切清晰了起來。
嗖的一下,似乎有股強大的懸力吸著我,似被牽引著一般,我進入了那個熟悉的霞衣蟬帶的背影中。
“呂坦志,你放肆!”我一甩袖子,眼神冷冷盯著眼前一身紫衣冕服之人,我聽到自己冷然的聲音響起,“謀逆之罪,株連九族,你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公主,還請省下口舌之力吧,”眼前之人朝我哈哈而笑,嘲笑道:“傳聞當朝公主身有暗香,本太尉手下將領可有許多對公主芳心暗許之人,若我將公主……,公主還是安心待著喝會茶,直到本太尉之人攻破大熙皇宮吧。”說罷大笑而走。
我渾身顫抖,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驚得,緊握雙拳,找了個椅子,慢慢坐下,心中思緒繁雜。
過了會兒,我聽到外面兵戈響起,廝殺聲音傳來,我悄悄走至窗邊,外面火光沖天,依稀可聽到外面廝殺聲以及驚慌的呼救聲,我垂下眸,慢慢想起了當前的局勢。
正是七年前,大熙大通元年,皇兄在位之時,正月更戍年,徐州大亂,太尉呂坦志引兵入京城,舉兵內逼。
此非常之時,皇室暗衛皆亡,沒有人能來救自己了,我垂下頭,心中暗想,如今這番,只怕呂坦志的軍隊已經攻破閶闔門了,呂坦志囚我只怕是為了那最後一刻逼皇兄就範罷了,我緊了緊雙手。
正在此時,地面一陣強烈的震動,整個房間不斷地晃動著,我趕忙抓住了窗欞,窗外面,守著呂坦志的幾個兵丁,也都各自搖晃著,看他們臉色發白、面面相覷的樣子,我微眯了眼,心中湧上了些許的希冀,看來有人找到這裡了。
轟隆一聲,如天地裂開一般的振聾發聵,整個房間搖搖晃晃,似乎很快就要倒下來了我勉強站直了,看著亦是搖晃著屋頂上的房梁,慌忙開門,正要向外面斥責,忽的眼前一片銀光閃過,隨即那幾個兵丁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包含著驚恐。
我面前跪著好幾個蒙面的黑衣人,他們在我面前一字排開,“公主恕罪。”
尚未及笄的我從未見過這個場面,緊握雙拳,暗自鎮定了下來,“本宮身邊的暗衛都與祁陽侯府的侍衛都被呂坦志那老兒的兵馬圍攻,都死了。你們是誰的人?”
“還請公主恕罪!”中間第三個蒙面人將蒙面巾扯了下來,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驚撥出聲,“疏梅?”
“公主,婢子邊走邊跟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