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主認為能夠憑藉周秦的寵愛獨立於世?君王寵愛何等……還請公主三思!”
我不怒反笑,“鍾容,你倒是說的不錯,可我為何要甘為你們驅使?劉家一族與我有殺母之仇,琅邪王蕭炎與劉律陽倒是打得好主意,可是”我緩緩低頭,將他的下巴抬起,看著鍾容的眼中只有我的倒影,我笑得極為開心繼續道:“難道我的選擇,只他一個琅邪王蕭炎麼?”
看著鍾容臉色瞬間一變,我將手抽出,拿著帕子擦著手,放佛碰到極為骯髒的東西一般。
我轉過身,向著屏風內而去,卻聽身後鍾容的聲音傳來:“想必公主不會不知魯陽王蕭蠻守於邊陲淮陵、九山,此刻他正被北燕將領王澄、高叔宗攻圍,公主莫要……”
我哈哈一笑,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我看也不看身後之人,道:“如今大齊剛定,他大齊天子周秦是那種任由被人虎口奪食之人麼?回去告訴蕭寶,他若要我助他一臂之力,便給我好生聽仔細了,蕭炎與劉律陽並非可以對半分食之人,若要利用他們從周秦身上剜肉下來,蕭寶便會第一個他們推出去的,鍾容”我尖銳出聲:“你還不明白?”
後面沉默了半響,鍾容遲疑的問聲傳來:“公主屬意者為誰?”
我冷冷一笑,走至桌前,拿起茶盞,看著屏風外的鐘容,眼神微眯,緩緩沉聲道:“自然是你家主子。”
屏風外鍾容身形一頓,俯下身,以頭伏於手前觸地,片刻後躬身退下。
我皺眉看著此時的鐘容,總覺得有什麼被我忽略了。
正月,北燕大赦,九王爺太子譚昶即位,改元正始年。
聽到這個訊息時,我正摸著首飾盒中尖尖的玉護指把玩,玉護指上雕刻著古錢紋,因不慣用鳳仙花汁塗指甲,這兩三寸尖長的護指我也不喜戴,拋下了手中的護指,拿出另外一隻鑲金活釦的玉鐲,玉鐲光潤圓滑,我拿出直接戴在手上,看著手中的鐲子,我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笑了下,起身走出屏風外,惠桃幫我捲起珠簾,外面冷冽的風撲面而來,我呼了口氣,玉鐲觸感冰潤,一旁的惠桃開口道:“今日宮中有人來了。”
我眉頭一跳,出聲道:“何時來的?”
“辰時來的,那時候見郡主還在睡,他便退下在大廳裡候著了。”惠桃恭敬俯身。
我轉過頭,冷冷盯著惠桃,嘴唇挑了下,道:“說了何事麼?”
惠桃低眉,她的聲音似有顫抖之意,道:“說是太后那裡想讓郡主進宮與那些誥命夫人們一起聚聚。”
我回過身,眼中一片冰寒的望著前方,口中卻慢慢道:“太后啊……”
太后相傳,怎可不去,我換了身衣服,見了那宮人,上了郡主府的馬車,一路向著皇宮方向而去。
風從車簾外撲入,吹得車簾飛起,有急速的馬蹄聲傳來,我掃了眼外面,御道上,馬身上有一人穿著閃耀冰冷的鎧甲一路馳行,手中拿著令牌,口中不斷尖聲呼道:“邊陲戰事,速速放行!”
我垂下眸,邊陲戰事,北燕將領王澄、高叔宗圍了我那族叔魯陽王蕭蠻的守地,此番,北燕又是換了個天,九王爺譚昶登基,也不知……
我嘆了聲氣,蕭家如今與劉家那虎謀皮,背後的水只怕更深,而周秦那裡,我摸了摸肚子,眼神飄遠,也不知景昭在宮中如何了。
馬車在閶闔門前停了,惠桃扶著我下了馬車,忽的前方一匹馬一聲響鼻,我腳下一歪,正要跌下,旁邊惠桃忙得將我攙扶,我眼尾掃了眼著她那驚慌失措的眼睛,抿著唇神情冷冷。
早有宮婢在閶闔門前守著了,惠桃將一件梅紋金妝紅綢夾領的披風攏在我身上,上面朵朵五瓣白梅鮮明,我大致看了下週圍,旁邊另有一輛有馬車在閶闔門前停下,那夫人被婢女扶著下來,看到了我,眼睛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