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大膽惡奴。”對立的禁軍指揮漲紅了臉,“我光平公主何等尊貴,你們周家狼子野心,還好被公主識破了,明日便定於祁陽侯了。你們周家做夢去吧。”
此時作為兩方口中主角的光平公主的我站在行道側旁的兩邊,迎風流淚。
阿喂,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啊阿喂!我瞬間產生了種撓牆的衝動了。
無端被捲入了一場口舌之中,我默默回望身後的藍衣人,他向後退了幾步,一時間,我也發不出火來,只於好笑與無奈。
兩方軍隊誰也不肯讓誰,誰也不肯倒退兩步,正好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亂民攻城了,城防軍不守啊。”
城防軍有心急氣躁的人朝人群中啐道:“誰敢說爺爺,明明是禁軍不肯後退。”
“憑什麼要我們禁軍退後,照例說……”
我額角一抽,朝著後面的藍衣人道:“走罷。”
“公主不說些什麼?”身後的藍衣人似有疑惑。
“說什麼?”我冷冷一笑,擺了擺手“說他周家功高蓋主?此時要緊關頭,還是忍忍吧。”
此時我忽的住了腳,眼角微眯,仔細看了看前方,轉過身,問道:“這條路不是通往行宮的,你是誰的人?”
藍衣人俯身行禮,道:“江州將亂,還請公主隨我走吧。”
“禁軍所屬廣勇軍就在不遠處,你卻說要讓本宮聽你的。”我笑了一聲,隨後變臉豎眉,道:“真真笑話。”
藍袍人嘆了聲氣,他看著我道:“明日便是公主的定親禮了,公主不想對周將軍說些什麼麼?”
在聽到周將軍這三個字的時候,我臉色驟然一變,緊繃著臉,隨後我閉眼嘆氣,道:“這段孽緣該是了了,走吧,我隨你去。”
藍袍人躬身行禮,打了個手勢,一輛油壁香車出現在我面前,我默默鑽了進去。
我突然意識到,我和周秦已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了,可那又如何,我在不久後便會成為祁陽侯府的主母了。
想到這裡,我忐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這幾日被行宮裡的教養嬤嬤訓練的有些累了,我將頭偏向一旁,闔上了眼,休憩了會兒。
命運在此時已經張開了嘲弄的嘴臉!
漫長而又清晰的回憶,我回想著這一切,察覺起來,原來江州暴、亂成了引發一切的源頭,那些回憶甜蜜而又令人——痛恨,一切的不幸、一切的災難只能歸咎怪罪於那段觸動的情感 !
如幽魂一般我默然的在回憶之廊遊蕩著,漸漸記起了失去的記憶,我眼睜睜看著一切的發生心中悔恨卻又無可奈何。
馬車走得很穩,外頭有些昏黃的光,看樣子我休息了很久,外頭很靜,依稀能聽到廝殺的聲音,我有些奇怪究竟到了何處,掀開車簾,看到的卻是一個熟悉筆直的背影。
眼眶中有些發酸了,這個背影一下子勾起了那些我刻意遺忘的回憶,我捂著嘴哽咽了兩聲,我這才意識到,時間固然可怕,可是更可怕的是我心頭已經復甦的情感。
我閉上了眼,無論如何,皇兄不能輸!
似乎聽到了我這邊有響動,那個身影轉過了身。
他面無表情,狹長的眸中亦是不帶一絲情感,他就這般看著我,我儘量扯出一絲微笑:“衛國將軍回來了。”
他冷笑了下,轉過頭,道:“黃昏了,公主可要出來看看此時的景色。”
我不知他將我帶到了何處, 便平了平身上錦裙的褶皺,車外無人相扶,卻放著一個墊塌,我順勢踩在墊塌上,走了下來。
然後我便目瞪口呆了,原來我所在的地方便是江州的城外的一處無人山上,我之前聽到亂民在江州東門起/亂,在這裡我可以清楚地看著那些穿著葛衣麻服在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