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一旁冷笑著:九年制義務教育、高中教育、重點大學教育,就教會了你坑蒙拐騙嗎?
&ldo;我本純良,奈何生活逼良為娼。&rdo;
餘四海嘆了口氣,哆嗦著手,抽著煙,說:我小時候,跟一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學過了一些關於&ldo;輕功&rdo;的法門,就是身手更敏捷,當然,這也就是一點個人愛好,我大學畢業的那兩年,在廣州一家廠裡當會計,那一年也許是姻緣天註定吧,我碰上了以前的一位女同學,我一直就對女同學有好感,我們倆,談起了戀愛。
他說到這兒,抬頭望著昏暗的水泥天花板,說:如果天註定我是一個好人,也許我的人生軌跡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我會娶妻,生子,回到武漢去,買一套房子,雖然日子忙碌,可也安心,週六週日呢?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去娛樂場耍耍‐‐逢年過節出去旅旅遊,像普通人一樣,過完所有的日子,平凡卻美好。
可惜,這一切,都因為我女朋友,毀了。
他看向我,說:你知道我女朋友幹啥的嗎?
我搖搖頭。
餘四海說:我女朋友,的……當小姐,還一天到晚騙我,說她在公司裡當總經理秘書,實際就是一隻雞‐‐其實也沒什麼,年輕人貪財,這我能原諒。
我說你都原諒了,那你咋落入這般田地?
餘四海說:我公司有一朋友,挺好的關係,他喜歡出去做大保健,有一次,他點到了我女朋友,把我女朋友給幹了。
我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他繼續說:那傢伙挺沒良心的‐‐經常去點我女朋友出臺,有一天晚上,他和我一起喝酒,喝多了,就跟我吹噓,說我女朋友上功夫有多好,說我女朋友什麼姿勢都會什麼的,說我很幸福!
&ldo;我當天晚上就把他剁了,接著,我又去找我女朋友,當面質問他‐‐你是不是當雞?是不是跟我朋友出臺?你猜她怎麼說?&rdo;
我搖搖頭。
餘四海說:她說我上班,賺不到三瓜兩棗的,她去給家庭搞創收,怎麼不行?再說了,這日比都是一下子的事,誰日也少不了一塊肉,能咋地?能咋地?能咋地?
餘四海說到這兒,忽然發了狂,不停的喊道:能咋地‐‐能咋地!能咋地!
&ldo;她還說,說要不是看我老實,還不願意跟我呢‐‐賺錢又少,長得一般般,上事又不行,雖然懷揣著一張大學畢業證,可有啥用?街上掉塊石頭,能砸死三個像我一樣的大學生。&rdo;餘四海說著說著,流眼淚了,說:那天晚上,我和女朋友分手了,我一個人,跑路了。
龍二問餘四海:你沒做了那個女人?
餘四海說:嘿嘿……天註定的,殺了有什麼用?她說的話,哪句又是假話?年代變了,變得笑貧不笑娼了‐‐我就有一點後悔,我因為這樣的女人,殺了我那哥們,當然我那哥們也該殺,可我不應該為了這樣兩個人‐‐亡命天涯。
他說到這兒,面容很是滄桑,抓起了菸頭,戳在了大腿上,他應該被燙得很疼,可眉頭都沒皺:這社會變了‐‐真變了,天註定我就是一個壞人,我好不了。
他說:以前我是一個專情的人,現在我花心了,以前我是一個老實人,現在我是一個惡人,天註定的‐‐我得變,我遇到我女朋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得變。
&ldo;哈!&rdo;
餘四海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