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翻譯為“照怙厘”)的記載:“荒城北四十餘里。接山阿。隔一河水。有二伽藍。同名照怙厘。而東西隨稱。佛像莊飾殆越人工。僧徒清齋誠為勤勵東。”
蘇巴什故城整個故城的面積非常大,頹垣斷壁,用黑白模式拍出的照片很有滄桑感。在故城裡還碰上兩個波蘭MM,相談甚歡。可惜我只去了西寺,東寺必須得從銅廠河上走。河水湍急,又沒橋,只能在河這邊看對岸。
關於弗沙提婆:弗沙提婆在史料中提起過一次,便是鳩摩羅什的弟弟。關於他的生平,沒有任何確切資料留存。有一些佛教資料裡說弗沙提婆在三歲時生病去世了,這也是耆婆看破紅塵出家的原因。但因為並沒有正式記載,做不得準。因為小春文裡講到的大部分都有史可查,怕親們以為弗沙提婆的部分也是真實的,特此申明一聲:文中所有關於弗沙提婆,全是小春杜撰的,唯一出自正史史料的,只是“弗沙提婆”這個名字,及他是鳩摩羅什的弟弟。
第二部:當時,我們正年輕 玄奘講經的照怙厘大寺
早上被“吱呀”一聲弄醒了。我費力地睜著朦朧睡眼,看到一個高瘦的剪影,站在一室陽光中。
“羅什,怎麼這麼早……”
“對對不起!”背光,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聽聲音有些狼狽。他急急退出,門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我看看時間穿越表,才七點半。我忘了,他每天都是四點多鐘就起來的,五點到六點做早課,然後吃早飯。現在的時間,對他來說已經不早了。還是困,再小小懶了一會床,不情不願地起來。
九點左右跟著羅什出門。小小的蘇巴什城裡已經很熱鬧了,僧人,居士,商人,擠滿本來就不大的街。我不願給他帶來麻煩,堅持跟他拉出一段距離一前一後地走。他時不時頓住腳步,看看身後,再繼續前行。
他看起來跟當地百姓人緣極好,不時有人上前向他合十行禮。一對夫妻抱著個看上去剛出生不久的幼兒向他祈福。他摸著嬰兒的頭頂,唸了段經文,夫妻倆高興地向他道謝離去。他回過身,對著我溫暖地笑了笑,又回頭繼續走,不停向人回禮。
出了蘇巴什城就到了西寺大門,圍牆上有修飾得很漂亮的角樓。“龜茲僧一萬餘人,幾佔龜茲人口十分之一”。光是雀離大寺,就有五千僧人。龜茲的佛教興盛,從雀離大寺就可以看出。此刻的雀離大寺還遠沒有唐時玄奘看到的規模,但已經是一派宏偉大氣了。耆婆在懷著鳩摩羅什時“慧悟倍常,聞雀離大寺名德既多,又有得道高僧,即與王族貴女德行諸尼,彌日設供養,請齋聽法”。所以,羅什在孃胎裡受的胎教,就是佛法。他智商那麼高,是否跟這個有關?
呵呵,我掩飾不住YY的想法,憋住笑走進大門外附有的方形甕城。甕城中間有一座方形佛殿,供奉有佛祖釋迦牟尼像。我立馬停住胡思亂想,拿出專業精神,準備掏素描本。
“艾晴,先別急。我先領了你看完全部,你再畫不遲。”
“真的?”我驚喜,“對哦,你是主持,有特權。那我每天來畫,可以麼?”
“自然可以。”他淺笑。入夏的陽光照耀著,整個人明亮得無法直視。
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羅什,那塊有佛祖腳印的巨大玉石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你也聽說了這塊玉石?”他有些驚詫,眼神探向我:“這可是雀離大寺的鎮寺之寶。”
呵呵,我怎麼知道?還用說麼?玄奘曾經目睹並在《大唐西域記》中記載它。十九世紀末一位俄國尋寶者挖到了它,並極為愚蠢地砸成兩塊以圖運走,但是被當地人保護了下來。解放後,這塊玉石被運往北京自然博物館,大的一塊重達1200多公斤,小的一塊700多公斤。現在,我不用去北京也能看到這塊玉石,還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