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著後位。”梁瓊詩淺笑著,盤算的滴水不漏。
“為何要如是?”許昭平看著梁瓊詩唇角的笑意,忽得覺得她似乎把一隻桀驁的鷹看做了一隻柔順的鴿子。
梁瓊詩未聽出君王的聲音,以是大太監問話,便笑道,“因為只有這般本後才能守住自己的男人,才能坐山觀虎鬥,才能完成後的使命,做好宮妃間的制衡。”
“呵呵呵!”許昭平聽著梁瓊詩道了守住自己的男人,不由得笑出了聲,“寡人倒是從未想過寡人竟是選了這般厲害的女子做了後!”
“聖上?”梁瓊詩聽到君王的聲音,不由得臉一紅,她倒是未想過君王一直立在她身側。
若是君王一直在她身側,那剛剛那些胡言亂語,不是一字不漏的全被君王聽到了?
想著君王聽到了自己所言的有疾,梁瓊詩連忙衝著君王的方向躬了躬身,“聖上,臣妾知罪……”
第六十章
“愛妃何罪之有?”許昭平聞梁瓊詩道了知罪,隨即輕笑著吩咐道,“明權,依著帝后的意思,從另一堆卷軸中取出兩卷,跟著寡人走。”
見大太監手中已有四個卷軸後,許昭平朝著梁瓊詩歌近了幾步,湊近她的耳朵,“瓊詩,你可知打點明權的人,便是寡人!”
言罷,輕笑著朝著殿外走,大太監見君王已經移駕了,連忙抱著四個卷軸從殿內跟在許昭平身後。
梁瓊詩聽著大殿門被緩緩關上,念著君王剛剛於她耳邊所言的打點‘明權的人,便是寡人’,不由得也輕笑了出聲。
隋朝時,楊堅之後獨孤氏選妃,便是自己選了自己,沒讓後宮多出一個妃嬪。
君王的意思怕也是想著讓她梁瓊詩將自己選作妃。
至於那捲軸,怕是君王替自己另尋的身份。
君王竟是為她盤算到這般精細,著實也令她吃了一驚。
梁瓊詩迎著透過窗欞的陽光,往前走了幾步,直至移到殿門口。
伸手摸了摸已被合上的殿門,梁瓊詩知曉君王已是棄了先前想的后妃皆為一人的遐想。
接下來,君王應是依著自己的意思納妃了吧!
因著眼疾,她若是坐在帝后的位置上等著那群新妃來面見,難免失儀。
不若以退為進,自行因出言不遜,閉門思過。
原想著君王不在,大公公也不會以實言一字不漏的告知君王,故放肆的逞逞口舌之快。
誰曾想,君王竟是以還站在殿內呢?
君王站在殿內,應是憂心於她,擔心選妃擾了她的心緒吧!
梁瓊詩笑著轉身往回走了幾步,她的榻,應該就在附近。
大太監跟在許昭平的身後出了殿門,便覺渾身一輕。
選妃一事,帝后未像君王設想那般歇斯底里,反而是進退有度。
看了看懷中的卷軸,大太監對新封的後愈是滿意。
這懷中的四份卷軸,恰恰應得是選妃最低的額度。而‘隨意扔’這舉動,便是把她從選妃的漩渦之中剝離出來。
因是隨意,誰家的女兒被選上,皆是天命所歸,與皇室無關,與帝后亦無關。而這捲上的女子也便是說不得容貌,說不得出身,更遑論才學。
選妃若是出了岔子,只能說是備名冊之時,驗冊的人有眼無珠,唬弄的皇室。
至於廢后,無異是等著坐收漁利罷了。
畢竟,一個廢后才能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給那些居心叵測的臣子一個時機。
想到朝堂中餘下的向著靖太子的老臣,大太監試了試君王的口風,“聖上,這卷軸?”
“自是寡人要封的妃。”許昭平坐在偏殿中,想了想何人之女可封。她原是想著要麼后妃皆是一人,要麼尋些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