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許昭平面無表情的橫了跪在地上的公公一眼,又瞧了瞧欽天監,“剛剛還是天降祥瑞,如何不過說話的功夫便出了事?”
“回聖上,帝后娘娘現已被送回住處,大公公也已宣了太醫……”跪在地上的公公一聽君王道他得了大吉的卦象,只得戰戰兢兢道,“怕是……怕是真的大吉吧……”
“是嗎?”許昭平的笑意還未爬上臉,便聽到了一聲“聖上,馮太醫求見”。
“馮太醫?”聽著有人通報太醫求見,許昭平的笑意徹底凝在眼底,“愛卿這便是你算得大吉?”
“啊?”欽天監見君王把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連忙叩頭道,“聖上,臣冤枉啊!冤枉啊!臣算得可是大凶……”
“是嗎?”許昭平的一聲冷哼,讓四周所跪之人皆是芒刺在背。
直到許昭平道了“擺駕營殿”,眾人才微微的舒了口氣,跪送君王離去。
道了‘擺駕營殿’後,許昭平帶著明溪與馮太醫一同往著營殿行。
“馮愛卿今日求見所為何事?”許昭平慢慢的走在小徑上,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剛剛那公公傳來的帝后患疾的訊息。
“回聖上,此事幹系乾國國脈,請聖上與臣密談之。”馮太醫低低的聲音,讓許昭平禁不住眯了眯眼睛,“有何事不方便大庭廣眾之下言?”
“這……”馮太醫思索半天,朝著君王邁近了一步,湊近君王的耳朵,低喃了幾句。
原想著,君王聽完自己的耳語會沉住氣,可聽著君王反覆低喃著“小產了”三字,馮太醫便知自己想多了。
想著君王年近而立,卻痛失其子,還好巧不巧是帝后腹中的孩兒……
馮太醫的眼眶也有微微的溼潤,“聖上要顧及著聖體呀……”
“顧及聖體?”許昭平藉著明溪的力,勉強立住,口中胡亂的言著,“寡人的孩兒,怎得還未讓寡人瞧上一眼便去了?”
君王飄渺的聲音讓馮太醫不忍在此處多立片刻,連忙告退。
瞧著馮太醫退出了圍著小徑的院子,許昭平隨即被明溪喚來的宮人迎回了營殿。
接著便是滿宮瘋傳聖上因痛失愛子患了癔症。
但這則訊息卻久久未傳到梁瓊詩的耳中。
當梁瓊詩聽到君王得了癔症的時候,已是四日後,那時,她正躺在榻上,小口的吃著大公公喂來的菜粥。
“大公公,您說現在是您在喂本宮,還是聖上在喂本宮?”梁瓊詩撐著有些發虛的身子,勉強的咀嚼著。
伺候帝后用膳的大公公聽著耳邊的聲音,堪堪穩住自己的手,“娘娘說笑了,伺候娘娘的一直都是老奴,聖上天生貴胄,怎會做這般事?”
“是嗎?”梁瓊詩有氣無力的嚥下一口,她已有四日未見過君王了。
雖然,在這宮中瞧不見君王是常態,可眼前又黑了這個事實,無疑讓她更加寢食難安。
自前些日子在長平閣用膳後腹痛,看過了太醫,用過幾副藥後,她便再次失去了凝視著世界的機會。
她莫名的有些後悔,為何不在那日,與君王多相處些日子。
“大公公,本宮有沒有說過,本宮有些日子是能看得見的?”梁瓊詩閉著眼,口中含混得用著些表意不清的字詞。
“回娘娘,娘娘未曾說過。”大公公狀若無事的繼續伺候著梁瓊詩用膳,心底卻是不斷思索著帝后這般開口,究竟是所為何事。
“公公莫要多慮,本宮此時已是瞧不見了……”梁瓊詩的聲音越來越低,隱隱有氣若游絲之狀,“本宮知曉聖上的秘密……”
有替身,待她情深。
梁瓊詩急急得呼著氣,忍著不讓淚落下了,她知曉,君王不來見她,定是出事了,“大公公,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