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尋梁瓊詩。誰知劉江大將軍竟是突然來求見了。
劉江如何知道自己是在偏殿的?許昭平聽著太監的通告臉陰了陰,她最恨宮中有別人的眼線。想著十多年前她血洗過一次宮廷,許昭平嘆了口氣,當年做著覺得順理成章的事情,如今竟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年歲越大越是做不得那些心狠手辣的事麼?
許昭平打起精神去見劉江。
“聖上!”看到許昭平接見了自己,劉江臉上的怒氣愈發嚴重。
許昭平直接略去劉江的表情,打量著這位大將幾眼。一打量,許昭平便瞧著劉江腰間的佩刀覺得格外刺眼,作為封疆大吏如何能帶著武器上殿,這是公開與自己挑釁麼?
但她卻沒戳破,因為劉江生性還算耿直,且她還不知曉劉江前來所為何事。
“何事?”許昭平盯著跪在地上的劉江抿了一口茶。
“老夫厚著臉皮,求聖上納老臣的女兒為妃!”說完,劉江朝著地上磕了一個頭。
第二十八章
“小溪子,劉大人頭腦發熱了,給他上杯茶。”許昭平淡淡的略過了劉江的請求,她以前沒迎瓊詩時,便是不覓風月,如今已是迎了瓊詩,她怎會再迎旁人?想著劉江的女兒似乎在自己的宮內,許昭平輕不可觀的皺皺眉,“寡人剛剛納妃怎能這般快又納妃?劉將軍莫不是以為寡人……”
“可聖上,您也知老臣就這麼個女兒!她心心念著您可不是一日兩日了……”劉江未等許昭平說完,急切道。他管不了君王的名聲,他只記得薄熙昨日已是派人傳書與他了,若是他求不到封妃的聖旨,她改日就吊死在他們劉家的門樑上!
他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呀!當年,聖上不婚,那薄熙便非要去入宮做宮人常伴君側,如今,聖上已是納了妃,那賜薄熙一個名分,應不是什麼難事吧!何況,聖上登基靠的還是他們劉家的支援。當年若是他們家不支援聖上,薄熙應也不會迷戀上君王。自己的女兒自己曉得,她哪是愛慕君王,不過是喜歡那高高在上的帝后的名號罷了!唉……可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又能如何呢?
想著薄熙用血寫的信,劉江又叩了個頭,“聖上,您看在當初您還是皇子的時候,劉家對您忠心不二,您就許了……”
“寡人無意於她!”聽著劉江拿往日的恩情來壓她,許昭平示意太監把端來的清茶遞給劉江,不慌不忙,“將軍若是真是心疼女兒,趁早幫她找個好人家才是正道。”
話罷,便預備著起身。劉家於她有恩不假,卻不是時時都能提起來用的。若只是幫劉家女兒尋個夫家,那許了也無傷大雅,但那劉薄熙胃口著實太大了。有恩便用來威脅?呵,那便不是恩,是圈套了。想著自己貴為君王,竟還會被恩家威脅,許昭平搖搖頭。
“可……聖上,我們劉家為乾國世世代代……”劉江看著許昭平要走,連忙不甘心道。
“勿多言!寡人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許昭平衝著劉江笑得意味深長,而後扯了扯袖子,轉身欲行,“小溪子!擺駕長平閣!”
劉江見許昭平把話頭斬死了,便也準備著告退,他總不能逼著君王娶了他家的姑娘!只能回去與自家姑娘慢慢說了!
可令劉江沒想到的事,沒等他叩頭告退一個太監突然從殿外衝進來跪到了君王面前。
“聖上!求您赦免了劉姑姑!”
劉江一見太監替他女兒求情,面色大變,立即衝著許昭平大喊,“啊,老臣的女兒!聖上!無論她犯了什麼罪過,您一定要赦免她!”
“劉將軍少安毋躁!”許昭平停住腳步,安撫了劉江幾句,轉身盯住跪在地上的太監,問道,“何事?”
“回聖上!大太監已把劉姑姑派去倒夜香了!”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道。
“啊!倒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