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殺……呃……有了顧忌的律法……這還叫什麼律法?”
“你若是也無奈了……那可就無奈了……所以入生,為了自己不無奈……我們要做一些,要做一些……能夠讓自己不無奈的事情……”
寒瀟然哈哈大笑:“這豈不也是一種無奈?”
他放開了楚陽的肩膀,長嘯而去,一路大笑:“無奈呀,無奈!……”他的身子就在一路‘無奈’的聲音裡,沒入了濃濃夜色之中。
楚陽怔怔站立,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良久,才緩緩轉身往回走去。臨走時,他沒有與沙心亮秦寶善打招呼,就這麼走了。
寒瀟然既然以這種方式跟他說,那麼,其中含義可想而知:不要讓沙心亮知道。
“為什麼不讓他知道?”楚陽問自己。
“因為沙心亮還沒有這等魄力。”楚陽自己答。
“那他到底什麼意思?只是說無奈麼?”
“不,他是告訴我,要先建立自己的實力,勢力!”
“但他剛才已經說了。”
“他剛才說的是,建立大家的勢力。不是我的勢力。”
“我的勢力,什麼是我的勢力?”
“我的勢力,就是完全我自己能做主的勢力。”
“這種勢力,與剛才說的不同?”
“當然不同,因為這才是寒瀟然安排的真正後路:一旦大家的勢力失敗了,必須要有一股完全自主的勢力保留下來。”
“如此看來,寒瀟然對這一次的行動雖然規劃周全,但卻依然是沒有把握?”
“是!”
“所以他才提醒我一句,雖然現在是以他為主導,但,不能凡事都依靠他?”
“對,我需要有我自己的打算。”
“一切事,靠自己!這就是寒瀟然所要說的話的真正含義!”
…………楚陽默默地一路向著楚家的方向而去。
楚陽回到家的時候,夭色已經快要亮了。
但楚家依然是處在一片忙碌與悲慼之中。
楚陽被早已經等得望眼欲穿的母親揪住,就是一頓盤問,應付完了父親母親,又被爺爺叫了去盤問一番。
“是你麼?”楚雄成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眼睛紅紅的,楚陽發現,爺爺的頭髮,就這麼一夜之間,競然白了一小半。
“有我的一定關係。”楚陽坦然道:“但不是我下的手。”
楚雄成一聲長嘆,委頓在椅子裡,揮揮手,讓楚陽回去休息,自己卻是似乎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氣,一句話也不想說了……楚陽嘆了口氣,行了禮,轉身走去。
“他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猜得出來;雖然沒有證據,卻也始終都在疑心……”楚雄成在楚陽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輕聲說道。
楚陽身形頓住。
“但我始終沒有做什麼。”楚雄成喃喃道。
“因為他千錯萬錯,都是您的親生骨肉。”楚陽默然道:“我能理解您,卻不能認同您。更不會贊成您!”
“那是因為,你還年輕,還沒有做過父親。”楚雄成黯然說道。
“或許。”楚陽沉默了一下,道:“但我就算是做了父親,也不會容許其中的一個骨肉不肖導致另一個整齊聽話的孩子委屈被迫害。”
楚陽淡淡道:“兒子還是孝順的好;但孝順的兒子,卻不代表就能夠您默許的讓他無限的受委屈。”
楚雄成深深嘆氣:“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楚家才會一直處在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這麼多年,沒有寸進。”楚陽道:“您身為家主,就不是一個單純的父親,你沒有權利,讓整個家族數千入,為了一個不肖的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