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仲陌的血。
我解開仲陌的衣衫,他的肌膚有些發黃,有淡淡的藥草味撲鼻而來,想來這段時間他是經常泡這種藥浴的吧。我用毛巾細細的擦拭著仲陌的身體,一圈擦下來,毛巾已沾染上些許黃色,想來是我剛剛突然的出現驚擾了他,他沒有擦乾淨身子就匆匆的套上了衣衫。
昏迷中的仲陌神經也繃得老緊,不肯放鬆,他那緊皺的眉頭,微抿的雙唇,冷冷的表情,他的一切,原來我是如此的想念。
我把髒了的水端了出去,靈兒從我手上接過,我吩咐道,“五個時辰之內,任何人不許進來,你們可能做到?”
“夫人放心吧!”最先回答的是靈兒,自從我們相識以來,她對我一直都很照顧。我轉頭看向莫言,莫言遲疑了下,最後還是答道,“夫人只管治好主上便是,其他的交給我和靈兒就行。”
我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我會報答你
來到衣櫃前,開啟衣櫃,發現裡面有好些仲陌以前的衣服,我挑了件月白色的,仲陌最喜歡的一個顏色。我把中褲給仲陌換上,把他的身體扶起,雙腿盤攏,雙手搭在腿上。
我脫了外衫,隨後是中衣,最後僅著著小衣和中褲,我上了床,在仲陌的身後盤膝而坐。慢慢的調息著身體的真氣,雙臂平伸,掌間用力,擊上仲陌的後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真氣源源不斷的從我的掌心流出,進入仲陌的身體,力氣一絲絲的被抽空,待我完全沒力時,我收回了手掌,真氣不再像仲陌傳輸,即使真要我以命相抵,我也要先治好仲陌才是。
隨著我在仲陌身上施加的力道的收回,仲陌的身子向後仰了過來,仲陌倚靠在我的身上,連帶著我的身體也向後仰著。仲陌壓在我的身上,此時的我已沒有多餘的力氣把他移到一邊,只能任由他壓著。由於運功過度,我的頭暈沉沉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想睜開眼看看仲陌如何了,卻什麼也看不到。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我終於從昏沉中清醒過來,只是身上還是沒有什麼力氣。我努力的把身子從仲陌的身體下方挪開來,緊張的看向仲陌。
仲陌的眉頭依然緊皺,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只是面色較之之前,卻是紅潤了許多,不再是那種嚇人的慘白。
依照炑給我講的有關幻花叢和忘塵林的毒性來看,再輔以仲陌的身體狀況,仲陌應是沒有服過幻花的解藥,而是直接穿過忘塵林,離開的納清山莊。這樣的話,他極有可能會忘記關於我的一切,只是他,真的忘了嗎?
我的心裡不知該悲傷還是該喜悅,他忘了我,就可以忘記許多不開心的事情,忘掉我給他帶來的傷。只是這一次,我來就是想要向他道明一切,他若忘了我,我該如何自處,我又該如何向孩子們解釋!
算一算時間,現在離我和靈兒莫言他們約定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了,若是再遲只怕來不及了。我把仲陌的身子放平,手微微用力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的嘴巴張開了些,選好一個最佳的位置,自己也在仲陌的身邊躺下。
準備好一切,我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劃,血瞬間從傷口處流出。我把手腕貼向仲陌的嘴唇,讓有傷口的部分對準他的嘴巴,好讓流出的血可以準確的到達他的口中。
剛剛給仲陌輸入真氣只是為了治療他因幻花之毒而中的內傷,而真正要解他體內現在的毒,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嘗試,那便是納清氏人的血液。
納清氏人的血中世代還有抵抗幻花和忘塵毒性的物質,在加上後天的刻意培養,納清氏人的血液便成了解這二者之毒的良方。
話雖如此,只是解這兩種毒性,需要大量的納清血液,解毒之人必將兇險萬分,這也是當初炑不肯告訴我此法的原因,此番若不是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