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嘴,夜色靠在窗戶的暗角里見不得光,我卻是驚訝他白天可以出沒。
“誰說我哭了,我高興著了!”我瞪了他一眼,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閨房不能隨便進。更何況還是新娘子的房間。
他斜斜的靠著更像是站不穩一般,嘴角噙著一抹苦笑,“你啊,就是嘴硬!”
我和夜色的對話,總是那麼的熟悉,就像這些話我們曾經都說過一般,任憑我怎麼搜尋也想不起。
“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我一樣的!”我不滿的嘟噥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粉餅補妝,餘光撇了撇。
說實話,我要結婚他突然就從棺槨裡出來了,就讓我很擔心。他在我的身邊時隱時現,我更加擔憂!
“是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傷感。
瞭解我?我笑了一聲。準頭看著他,“我自己都不瞭解自己,你又怎麼會了解我,別瞎說了,快走吧!”
我不悅,風希夜說過他善於製造幻境,我不能再中招!
“我的新娘子就要嫁給別人了,你說我該不該離開?”他的話讓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我怎麼忘了這一茬,早知道就該讓奶奶下個符咒,都怪我自己不走心。
“我不是。你別胡說了,我不可能嫁給一個鬼!”我脫口而粗,觸碰到他眼底的寒霜之後,閉上了嘴。
我可能說過話了,他鐵青著臉等著我。我繃直了脊背提防著他!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紅布包,攤在手心開啟紅布。拾起一朵朱釵,極其簡單的金葉子上面綴著幾顆珠子,很簡單很好看!
我盯著那朱釵,好像在哪裡見過?好熟悉,好熟悉!
“冉冉。我來遲了。你嫁人我也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你,這個朱釵是。。。。。。。是。。。。。。最喜歡的,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嫁妝好了,你別嫌棄!”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惹得我心中一陣感動。
他將紅布和朱釵塞到了我說的手裡,我詫異的站在原地,盯著手中那串朱釵發呆,朱釵我曾經見過,我閉了閉眼睛,腦袋裡亂成了一團麻。
我想起來了,那個朱釵,我曾經在湖底的冰棺見過,冰棺裡的人那個人曾經頭上插著這樣一朵朱釵。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東西,那湖底就是一個夢,朱釵不可能是那個!
我小心的將朱釵放在梳妝檯上,外面想起了鑼鼓嗩吶的生意,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到了。
奶奶推門進來,我緊張的心突突的瞎跳,揪著手心裡一陣一陣的抽搐。
“你這是哪裡來的?”奶奶一眼就瞧見了梳妝檯上的朱釵,拿了起來。
霎時間,那紅布朱釵在奶奶的手中迅速腐蝕,變成了粉末末。
“我一起床,這個就有了!”我不能告訴奶奶,我見過夜色,那東西是夜色給我的嫁妝。斤匠爪圾。
我疼惜的看著碎沫沫,怎麼就碎了呢?
我沾了點碎沫沫看了看,有些不對勁,那不是紅布的沫沫,那是紅色的紙,我蹲在地上看了看,那都是紙做的!
我苦笑了一下,夜色恐怕是把給他們的那種東西給了我!
李郝然西裝革履,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大的紅包遞到了奶奶手中。
接過喜娘遞過的紅紙攤開,跪在了奶奶面前,求奶奶將我嫁給他,奶奶摸了摸他的腦袋,將他扶起牽著他的手,走到我的身邊,將我們的手放到了一起。
這算是,奶奶鬆口放人了,我嬌羞的低著頭不敢看他炙熱的目光,他握著的手緊了緊,也有些顫抖。
“郝然,從今天開始,我就把冉冉交給你了,福禍與共好好的對她。”奶奶偏過頭抹了抹淚水,笑著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