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五公主時,他好心地道:“這位姑娘,你可是來上課的,今日是男學開課,你一個女兒家多有不便,還是快快離開吧。”
林方胥想,一會兒一群大男人衝進來,她一個姑娘家杵在這裡,豈不尷尬?
那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林方胥在和女孩子打交道方面是個生手,女孩子這別有深意的一笑,饒是他這個狀元郎也有些扛不住,心頭不禁小路亂撞。
她是想幹什麼?她走過來了,她是認識我麼?她難道是特意來等我的?
下一刻,美麗的姑娘突然面帶殺氣,抬起手來。
石宅的客廳內,狀元郎腫著半邊臉坐在石聆對面,似玉一臉嫌棄地端著藥酒,正在給疼得嘶斯哈哈的狀元郎上藥。
“師父!師父啊!”狀元郎一邊疼得齜牙咧嘴,一邊還不忘哭可憐,“現在的姑娘,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這什麼世道,什麼風氣!”
似玉早就被他念得煩了,手下一重,林方胥的五官立刻扭曲起來。
臘九看著好笑,他想起方才在門口,看見林方胥被一個姑娘一個大耳瓜子扇退五步遠的場景,就覺得好笑。
“風氣做派,我們是不知道。只是,狀元公,不是我們懷疑你,你好好的,什麼也沒做,人家姑娘就扇你了?”
臘九可不信。
“怎麼沒姑娘搭理我呢?就算扇我一個嘴巴子也好啊。”臘九喃喃道。
賤不賤啊,這人!似玉鄙視地瞅了他一眼。
林方胥才不理他們,只跟冷著一張臉的石聆哭訴:“我沒有啊,師父,我就說了一句話,‘今兒是男學,你一個姑娘快走吧’,她上來就給了我這麼一下!師父你說說,這是多惡毒的人啊!”
石聆抬眼,又落下,淡定地品了一口茶。
“你當真不認識那姑娘?”
“當然!”林方胥一口咬定。
她認識的姑娘,一隻手都數的清,何況這麼漂亮又這麼兇的,畫風太清奇了,怎麼會沒印象?
石聆卻突然笑了。
她想想昨日五公主含淚傾訴多年的委屈,想想五公主的身份,又想想林方胥如今的表現。
石聆扣了扣茶碗,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那你這打,捱得還是輕了。”
☆、得意
揍了林方胥,報了多年的舊怨,五公主心裡痛快極了,回宮的時候簡直腳下生風。
昨日容妃娘娘千叮萬囑,說今日景仁帝會來容妃宮中,叫她務必早早回來。五公主雖然容易得意忘形,但是母親的話不敢不聽,於是儘管心中興奮,還是乖乖地回到宮中。
說是準備,那主要是母親的事,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五公主這些年名聲不好,景仁帝早不像當年那樣寵她了,不過就是心情好的時候叫到眼前問兩句話,答好了有賞,答的不好也沒有罰。
晚上,景仁帝果然來了,只是卻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致。容妃娘娘本是溫柔的性子,這會兒便安安靜靜地服侍景仁帝用膳,也不多聲。反倒是最近和書院的人混在一起,漸漸放開了性子的五公主有些憋不住。
知女莫若母,容妃一看五公主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悶得狠了,偷偷瞪了她一眼。五公主無奈,只得端坐,小口小口地喝湯。
景仁帝將這母女的互動看在眼裡,不由失笑。容妃可以說是後宮裡性情最好的,偏偏卻生了一個最閒不住的女兒,看著這對母女逗趣的樣子,景仁帝鬱悶的心緒居然得到些許開解。
於是,他問道:“小五,聽聞你最近常往外頭跑?”
五公主一緊張,生怕自己毆打狀元郎的事洩露了。
“回父皇,女兒也就是去學學數術,女兒覺得